他們是有備而來,早就求了陛下要與御前帶刀侍衛保護他們。”秦國使臣在朝堂上信誓旦旦,說楚人因為那些個騙子對大秦有誤解,他們怕被迫害,要楚君派人保護他們不說,甚至還要楚君向百姓們澄清,這件事情,和大秦沒有關系,是楚人自編自導的。
沈聽瀾深吸一口氣,“這簡直欺人太甚。”
“從萬寶齋入駐京城開始,秦君已經將后續一步一步算計好。”白遠濯道,“如今局勢對我們不利。”
“真就沒有辦法?”
白遠濯道:“那倒不是。”
“這兒終究是大楚。”說完這句話,白遠濯站起身來往外走。
沈聽瀾也跟著站了起來,“你要去哪兒?”
“回都察院。”白遠濯頭也不回,踏過門檻的剎那間,風卷起他的袍角。
回都察院做什么?
“夫人,爺當然是回去繼續辦公。”白曲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沈聽瀾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將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所以,白遠濯大老遠的從皇宮跑回白家是為了什么?
是為了……親口告訴她這些?
白曲又道:“夫人,爺有句話忘記和您說了。”
“什么?”
“水果茶很好喝。”
沈聽瀾神志恍惚的回到書桌前,她沉溺于自己的思緒中,錯過了白曲說的下一句話:“爺還說,下次想再喝您做的水果茶。”
等沈聽瀾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看看毛筆下的畫,那是一個穿著官服的俊美男子,袍角獵獵,俊朗無邊。
盯著這張圖看了半晌,沈聽瀾連畫了五張畫。
而后,她將沈思思叫了過來。
之前她安排朗秋平和沈思思在京城開拓制衣市場,如今也算是小有收獲,幾家商鋪合并為一家,名為鮮衣閣,倍受京城夫人、小姐們的歡迎。
“你看看這幾張樣式。”沈聽瀾指了指桌面上放著的圖紙。
沈思思粗略掃了一眼,“這是……”她將圖紙拿起來反復翻看,最后不由得的感嘆:“小姐你跟奴婢說實話,其實你的心中,還是有爺的吧?”
雖然沈聽瀾平日里表現得不在意,可是從這幾張圖畫里,沈思思已經確認了沈聽瀾的心意。
沈聽瀾眼角抽搐幾下,她敲敲沈思思的小腦袋瓜子,“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呢?我是叫你看樣式!男裝樣式!你覺得如何?”
“啊?看樣式?哦哦,好。”沈思思這才發現自己的重點完全搞錯了,沈聽瀾畫的樣式,一直都很出眾,每次一經推出就倍受歡迎,這幾個樣式也是如此,不過沈思思還是有個小問題。
“小姐,畫樣式就畫樣式,你為什么要畫爺啊?”
“我什么時候畫了爺?”沈聽瀾更加無語,她湊過去看,才發現那幾張圖紙上穿著衣服的模特,竟都長了一張白遠濯的臉。
沈聽瀾“……”她什么時候畫的?為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我只是隨意瞄了幾筆。”沈聽瀾無力的解釋了一句,在沈思思質疑的目光中提高了音量,“你將這幾張圖紙送去鮮衣閣,叫她們安排著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