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洲道:“還是嫂子對我好,嫂子,我們早就用過膳了,在這兒坐著也沒意思,不如你來看看我和秋月練習的成果?”后日,就是鮮衣閣開時裝展覽的時候,她不想放過一點進步的機會。
別看白之洲灑脫,其實她與白遠濯很像,心氣都很高,爭強好勝,不愿意落后于人。
只能說,不愧是一家人。
“好啊。”沈聽瀾點點頭,同邱尚音點頭致意后,便帶著白之洲走了。
邱尚音有幾分不滿,“你都這么久沒有回來了,聽瀾也不知道顧著你,就知道和之洲玩鬧。”
“夫人她有正事要忙,不是在玩鬧。”
邱尚音目光呆滯。
白遠濯素來就不是愛解釋的人,也可以說,他不愛多嘴多舌,對自己的事情是,對別人的事情更是。今天真是千年一回,白遠濯竟會替沈聽瀾解釋。
“瞧瞧你,我不過說你媳婦兩句,你就護上了。”呆滯過后,邱尚音笑了起來,“行行行,我不說了,省得遭你厭煩。”
沈聽瀾與白遠濯是夫妻,是要一起走一輩子的人。白遠濯能對沈聽瀾上心,她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會阻攔?剛剛說沈聽瀾,的確有幾分不滿,不過也只是些些罷了。
誰家過日子沒有摩擦呢?
且不說邱尚音這般性子,心寬體胖,今天的事兒明天就忘記了。
白遠濯用過吃食,沒有回前院休息,補充補充精氣神,反倒是要去白之洲的院子。
“爺,我們去小姐院子做什么?”白曲跟在白遠濯身后,問道。
從前一直都是白之洲有事去前院找白遠濯說事,像這般由白遠濯來找白之洲的時候,可是少得很。
“去把我夫人要回來。”白遠濯說得理直氣壯。
白曲啞口無言。
“爺不想夫人走,為何剛剛不挽留夫人?”
“夫人留在那兒只能干坐著,不如去做想做的事情,等我來找她。”或許只有真心喜歡上一個人才會知道這是什么感覺,他舍不得讓她受半點委屈。
哪怕只是叫她坐著等他,只要想到沈聽瀾會有無聊的感受,白遠濯都舍不得拘住她。
就像楚君賞賜的葡萄,宮中的瓜果,白遠濯覺得好的,他都想送給沈聽瀾。
白曲面不改色,心中卻崩如山搖。聽白遠濯這話他就知道,他們家爺是徹底栽在沈聽瀾身上了。
不過幸好,沈聽瀾秉性純良,又兼之有才有藝,白遠濯喜歡她,倒也沒有什么不好。
只是白曲還是有幾分惆悵。
他是不是也該找個知冷知熱的人了?
白之洲和秋月的進步是顯著的,不說能與其他模特平分秋色,至少現在和她們站在一塊兒,不會出現太明顯的差距了。
沈聽瀾覺得可以了,可白之洲和秋月反倒更認真。
“我們還能做得更好。”白之洲道,“秋月,我們再練練。”
青春朝氣的兩個人,讓沈聽瀾感覺自己也找回了一點活力,她笑了笑,起身要親自指導兩人,不想卻不小心磕到了桌角,重心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