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姐,你走錯方向了。”朗秋平指了指另一邊,“那邊才是回去的路。”
“啊……”熱浪竄上孟希月的臉頰,她小臉紅撲撲的,飛快的轉向另一邊,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著:“我知道,今天好熱,我都快要冒汗了。”
說著,用手作扇子,給自己扇風。
孟希月往前走了兩步,發現自己頭頂上降下很大一片陰影,瞬間就涼快了不少,她以為是烏云擋住了太陽,滿不在意的抬頭,卻發現自己頭上是一片布料。
朗秋平與孟希月維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不太貼近她,卻又可以用自己的袖子給孟希月遮擋太陽。見孟希月看來,他笑了笑,略帶幾分歉意:“是我疏忽了,不曾帶上傘。”
“朗大夫,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隨便對姑娘家笑。”朗秋平本就是溫潤書生的長相,一笑起來更顯和善,可愛。孟希月別開眼。
她沒有拒絕朗秋平的幫忙,只是放慢了步調,好讓朗秋平一心二用的難度降低一些。
朗音網王發光發亮發熱的太陽,心中感嘆:真是同性不同命。
都是姑娘家家的,她與她家兄長一起進進出出這么久,怎么沒見她家兄長為自己略遮遮太陽?
朗秋平的舉動實屬僭越,可朗音卻不忍打斷。
往后她會減少自家兄長與孟希月的見面機會,今日就讓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順應本心,同心悅的姑娘多相處一會。
回去的路上,朗秋平與孟希月之間彌漫著一份旖旎。
這份旖旎之中,又參雜著少女對情感的忠誠與對自己亂掉的心的厭棄。孟希月想,盡管她覺得成頌和成家不對勁,可她也不對朗秋平另眼相看。
這是對感情的不忠。
長公主與駙馬感情好,孟希月羨慕自己父母親之間那種相濡以沫的感情,也希望能與自己未來的夫君如此。因此,孟希月不能容忍自己對朗秋平的特殊。
可她一方面抗拒著,告誡著自己要與朗秋平保持距離。
另一方面又渴望著這個男人為自己帶來的蔭蔽,他撐起的仿佛不是一片布料,而是一片天,待在這底下,孟希月什么都可以不用怕。
合了合眼又睜開,湫水院近在眼前。孟希月加快了步伐,朗秋平一時不查,落后好幾步,他下意識的想要追上去,卻被朗音拉住了另一邊袖子。
朗音對著自家兄長搖搖頭,用只有自家兄長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大哥,別去了,你們之間沒有可能的。”
就這么一小會的功夫,孟希月已經走遠去。
朗秋平笑容苦澀,他心知自己不能再前進,于是道:“她就交給你了,我到外頭去等你。”既然控制不住自己,不如離得遠遠的。
免得,傷人也傷幾。
朗音點點頭,隨即也邁進了湫水院。
“你跑去哪兒了?”沈聽瀾就在院子里待著,孟希月一進來她就看見了,此時她已經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打算隨眾人一起去找孟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