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秋平看看角落里還在咳嗽個不停的人,輕聲對瘦小男人說了一句:“我們一起逃出去吧。”
他的聲音太輕,瘦小男人沒有聽清,他盯著朗秋平看,追問道:“你說什么,我聽不到,你告訴我,我要知道。”混亂的邏輯,卻傳達了清晰的意思。
朗秋平沒有回答瘦小男人,而是閉上眼睛,看起來像是睡著了。瘦小男人喊了他許久,都沒有回應,累了以后也睡著了。
其實,朗秋平并沒有睡著。他只是在等待時機。夜深人靜,朗秋平睜開了眼睛,踢了踢瘦小男人:“起來。”
瘦小男人睜開眼睛,眼中滿是迷茫。
“你醒了?”
“恩,我帶你玩一個游戲,你玩不玩?”朗秋平看著瘦小男人的眼睛,微笑著說道。
瘦小男人笑開了花:“游戲,我要玩,我要玩。”他太高興,太興奮了,聲音有點大。差點就把其他人給吵醒了。
朗秋平連忙警告他:“要是想和我玩游戲,你就不許大聲說話,只許小小聲說話。”要是吵醒了別人,打亂了他的計劃,那就麻煩了。
機會只有一次。他必須得珍惜。
“好。”這一次,瘦小男人小聲了。
朗秋平將頭歪向瘦小男人:“你把我頭上的秕子拔下來。”秕子,束發之物。但是這秕子對于朗秋平來說,不僅僅是秕子。而是他防身的武器。
瘦小男人雖然不明白朗秋平的用意,但是他本就不在乎這些。朗秋平叫他做,他就照做了。
“給我。”朗秋平伸出手。這細針,就是他們逃出去的關鍵所在了。
這一次,瘦小男人沒有聽他的話,而是拿著秕子左揮右揮,一不小心就把秕子外頭的殼甩掉了,露出了里面的細針,瘦小男人傻眼了。
“你這傻病,不知能不能治。”朗秋平搖頭嘆氣,說話間已經將細針奪了過來,上下一扯,就將捆著自己的繩索給砍斷了。別看這細針很小,但是卻是用上好的玄鐵精華打造而成,說是削鐵如泥也不為過。
在瘦小男人吃驚的目光中,朗秋平將他手上的繩索也砍斷。還有腳上的繩索,也一并砍斷了。瘦小男人很是興奮,但是他還記得與朗秋平的約定,并沒有大聲說話。
“跟我來。”朗秋平站了起來,破廟里的所有人都睡著了。他們兩個放輕了腳步往外走。那些個人販子都在外邊待著,朗秋平猜測,如果孟希月也在的話,那也應該是在附近什么地方。
瘦小男人小心翼翼的學著朗秋平的動作,跟著他到了外邊。
也許是對自己太自信了,外邊的空地上起了篝火堆,旁邊還有好幾輛馬車,篝火堆邊上睡著一排的男人,至于馬車里有什么人,就不知道了。這些人都睡得很熟。
瘦小男人看到之前羞辱朗秋平的那個男人,下意識的瑟縮發抖,躲到了朗秋平身后。
朗秋平沒有理會這些人。他之所以選擇今夜動手,就是因為這些人給他下了藥,而對他看守松懈,覺得迷藥能夠把他變成沒有爪牙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