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思捂嘴偷笑:“奴婢都快不知道,這秋月是小姐的丫鬟,還是府中小姐的丫鬟了。”但凡有事,白之洲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秋月。
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她都想找秋月。
沈聽瀾用手撐著下巴道:“秋月是我的丫鬟,不過是小妹的朋友。”她之前倒是想過要把秋月放到白之洲院子里,省得她一天到晚來回跑的找秋月。
但是后面想想,她又將這個想法作罷了。
就是因為秋月是沈聽瀾的丫鬟,不是白之洲院里伺候的任何一個丫鬟,白之洲才能與她朋友相論。若是秋月去了白之洲的院子,徹底成了白之洲的丫鬟,那么她們之間就會被主仆階級給束縛住。
這不是沈聽瀾想要看見的。
早幾日采的荷葉都枯敗了,被沈思思扔進花坪里當肥料去了。沈聽瀾也不想再自己親自去采一回荷葉蓮蓬了,便在白之洲找人的時間里,叫山莊里的人給準備好了。
等白之洲拉著秋月回來,從雞到油,什么東西都備齊了。
白芷也來湊熱鬧。她是個聰明的孩子,這幾天已經學會了不少音節,其中說得最好的就是夫人,她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小鳥,大家總能聽到她不厭其煩的喊“夫人”“夫人”……,一直喊個沒停。
白芷躲在沈聽瀾身后,看著那幾只被扒了皮的整雞。她是吃過雞肉的,但是卻沒有見過生雞。有點兒好奇,又有點害怕。
“你到邊上去坐,別被油星子濺到了。”沈聽瀾用手捋好衣裙,特意蹲下來平視著白芷,同她說話。
“不,要……夫人!”白芷抓住沈聽瀾的裙擺,不愿意撒手。
沈聽瀾想了想,還是沒有叫冬雪把白芷抱走。這幾日歇得她整個人都暖洋洋的,其實沒什么下廚的興致,不過是陪著白之洲打發時間罷了。
帶著白芷,打不了她就口頭指導,能不自己做的就不自己做。用心留意著白芷,不讓小姑娘被油濺到了,叫她長個見識也好。
“嫂子,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啊?”白之洲膽子大,已經抓著整雞在追著秋月跑了小半圈,整雞不可怕,可怕的是白之洲把整雞的脖子扭來扭去,將秋月嚇得打嗝。
“喝點水。”白之洲也顧不上做雞了,叫人端來一碗水,讓秋月連著喝九口,又是嫌棄又是擔心:“你說說你,吃了大半輩子的雞了,怎么還能被雞嚇到?慢點喝,慢點喝,別嗆著了。”
說什么來什么,秋月還真被嗆到了。她連著咳嗽好幾下,緩過來后第一句話就是:“嚇著我的不是雞,是你!”要不是為了說這句話,她也不會被嗆到。
今天秋月所有不順,都是拜白之洲所賜。可惜某人一點感覺都沒有,還要拉著秋月一起包雞。
生整雞都是清洗好的,但是還沒有經過腌制。沈聽瀾先教著幾人腌制生整雞,抽空看了一眼跟在自己后頭的小姑娘。
一回頭發現身后沒人了。
白芷覺得無聊,跑到水桶里撈荷葉玩了。她還記得之前和冬雪一起拿荷葉當帽子。濕噠噠的荷葉,就那么往頭上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