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服?和一個小孩子講道理,也就只有冬雪會這么做了。
山高路遠,再加上山林里不知道會有什么危險,沈聽瀾的判斷是正確的。這次去打獵,就不該帶上白芷。出發那日,她們一大早就會出發,只要小姑娘還在睡夢中,不就什么都不成問題了。
冬雪先是一臉驚喜,恍然大悟。“說的對哦。”但是很快又垂頭喪氣下去。“你們早就想好了,怎么也不早點告訴我……”害得她在那邊做無用功那么久。
“你這也算是陪小小姐玩了。”沈思思將裁剪好的布料放到一邊,說道。
秋月用剪子剪斷線頭,“不錯。”
冬雪“……”為什么一點都沒有被安慰道。
做獵裝用了三天,在白之洲千盼萬盼之中,一行人出發上路了。事情也的確如沈思思和秋月想的那般,前一日晚上玩了很久的白芷,如今還在睡夢之中呢。
不過冬雪有預感,以白芷的受寵程度,回來以后她們絕對會有大麻煩。
“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說吧。”沈思思擺擺手,并不在意。
秋月更是一臉的寧靜致遠。
這叫冬雪很抓狂,但是又沒有辦法。
馬車里。
沈聽瀾和白遠濯相對而坐。
前不久前這輛馬車里坐著的還是她和白之洲。但是剛剛,白遠濯進來了,并且委婉的將白之洲趕了出去:“小妹,你去騎馬吧。”
白之洲昨天夜里因為太興奮,也沒有睡好,她耷拉著眼皮子問道:“為什么?”
“你騎術不好,要多練練,現在就去。”
自家兄長命令都下來了,白之洲不敢說不去,只好滿臉困意的下馬車騎馬了。而白遠濯則是反客為主,占了白之洲的位置。
與沈聽瀾對飲。
沈聽瀾看了一眼離開的白之洲的背影:“小妹是哪里得罪爺了?”
“她前幾日煩你了。”白遠濯抿了口茶,說道。
果然,白府內外發生的事情。白遠濯可能會晚幾天知道,但是絕對不會不知道。
沈聽瀾今日將頭發全都梳起,鬢角有幾根碎發不聽話,張揚的飛著。她將碎發捻到耳朵后邊,說道:“小妹沒有煩我。”她沒有放在心上,又怎么會有厭煩之說呢?
“我想與你坐坐。”白遠濯聲音嘶啞,倒添幾分性感與禁欲,“你是我的夫人,她怎的時時纏著你?”言下之意,煩不煩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白之洲霸占了他的夫人。
霸占了沈聽瀾。
沈聽瀾不知如何作答,她望著白遠濯,想要強擠出一個笑容來,可是最后卻還是笑不出來,非但如此,眼前還花了一片。
“夫人……怎的哭了?我說了你不愛聽的話?”白遠濯手忙腳亂,這位天縱奇才什么都不在話下,卻對沈聽瀾的眼淚感到深深的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