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盡是些她們這些仆人聽著都覺得聽不過去的由頭!
秋月對著白之洲使眼色,叫她看在一旁站著的沈聽瀾。白之洲順著秋月的意思看過去,看到沈聽瀾抓著衣服,低著頭,臉上不知是什么神情。
“嫂子這不是給您準備了衣服嗎?您先換上。”白之洲向沈聽瀾要過衣服,拉著邱尚音去換衣服,“我來幫您換。”
隔著簾子,白之洲對邱尚音的抱怨聲很是清晰:“娘親您怎么回事?下這么大的雨還把白芷帶過來了,您說說您和她一老一少的,要是路上出什么事情了怎么辦?”
路上的確是出事了,不然也不至于只有邱尚音和白芷到了。
“你快別說了,你們一個兩個心里頭只有自己,將我和白芷都給忘了,我看你們是恨不得我們兩個死在外頭,別礙你們的眼!”
“您這話是怎么說的?”白之洲對上邱尚音,一點也不妥協,“我們早問過您,要不要來要不要來,您自己說的不來。至于不帶白芷,她那么小,要是被狐貍野狼叼走了怎么辦?”
邱尚音啞火了。
“路上出什么事了?您怎么弄得這么狼狽?”誠然,邱尚音的確是不該帶白芷過來。但是人來都來了,說什么也沒有用了。白之洲了解邱尚音,知道她絕不會說一老一少單獨出門的。
該是有人跟著她們的才是,可是如今到營地的也就只有邱尚音和白芷。這就很奇怪了。
“是遇到滑坡了,馬車棚頂也摔壞了,其他人過不來,就只有我和白芷運氣好一些,滾到了營地附近。”所以,邱尚音才帶著白芷找了過來。
“大哥呢?您去找他沒?”白之洲幫著邱尚音換好衣服,扶著人出來坐著。沈聽瀾已經泡好了熱茶,端上請邱尚音用茶:“姨娘,喝點熱茶暖暖身子。”
“好孩子。”邱尚音接過茶,又恢復了往日的和氣。她與沈聽瀾之間,算是就這么過去了。
“也是我們時運不濟。”抿了抿茶,邱尚音不由得嘆息起來,“我剛剛來了就先去找了你大哥,他正好有事要出去,叫我來尋聽瀾。”
沈聽瀾暗道難怪。若是白遠濯有空閑,應當是不會放邱尚音過來為難她的才是。只是這大雨天大晚上的,白遠濯突然有事,有什么事?
“他有事,難不成他手底下的人都有事?怎么也該伺候著您將濕衣服換掉才是。”白之洲抱怨了兩句。
邱尚音為白遠濯解釋:“你大哥營帳里都是男人,哪里能伺候我們兩個?再說了,你大哥手底下伺候的人啊,全都被他自己帶走了。”
“這……是出了什么大事嗎?”白之洲訝異。白遠濯臨時有事不罕見,但是將所有人都調動走了,那就很奇怪了。
“我也不知道,等你大哥回來就知道了。”邱尚音搖搖頭,小口小口的抿著茶水。
深更半夜的,風大雨大,不然白遠濯如此大規模的調動人手,她應該會有所察覺的。沈聽瀾眼珠子左右轉了轉,心念百轉,不過只藏于心,并不宣之于口。
邱尚音帶來的人被堵在坡的那一邊了,白遠濯已經派一部分人過去接應了。白之洲見邱尚音困頓,便道:“娘親到我營帳里歇下吧,其實的事情交給女兒和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