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開始,也沒人往他嘴里塞布條,實在是一路上趙云山太吵了,而且他聲音難聽得像公鴨叫一般,聽著賊拉刺耳,所以白之洲就叫人將他嘴巴給堵上了。
趙云山看見沈聽瀾出來,對著她嗚嗚叫了起來。
沈聽瀾讓人搬來兩張椅子,自己與白之洲坐下后,對著下頭的人抬了抬手:“將他嘴巴里塞著的布條拿掉。”
家仆們聽話的照做了。
這布條一拿開,趙云山就跟解放了的鴨子一般,瘋狂的說個不停,唾沫星子到處亂飛:“夫人,夫人!小的是冤枉的啊,小的是良民啊,小的什么都沒做啊!”
沈聽瀾瞇了瞇眼睛。
時常伺候著主子們的后廚一群人都不知道她是夫人,一直沒有到這邊來的趙云山又怎么會知道她是夫人?除非,這人一早就特地了解過她們的信息。
沈聽瀾聲音清冷,清冷之中又透露著幾分高高在上的輕蔑:“你買了肉干?”
“是是,小的嘴饞,剛好這幾天得了一筆銀錢,就想著要買點肉干吃吃。”趙云山連忙解釋道,“小的根本就沒有到這片來,更不會給小小姐喂肉干吃啊!”
說句不好聽的,小的自己都不夠吃,又怎么會給別人吃?就算是家里的婆娘,我也舍不得給她吃啊!”
“是嗎?”沈聽瀾盯著趙云山的眼睛,這人是吊梢三角眼,看起來特別的猥瑣,面相上就叫人喜歡不起來,“好端端的,你的錢是從哪里來的?”
“是石頭縫底下找到的。這也是我老趙運氣好,別人黃土里刨生的都找不到的銀錢,被我老趙找到了。夫人您瞧瞧,老天爺都瞧著我是好人,給我送銀錢花呢。您可一定要相信我。”
“哪塊石頭底下扒拉出來的?”沈聽瀾又問。
“就山北,山北榕樹下的石頭底下扒拉出來的,我覺得那兒是好地方,現在還在里邊放著幾十兩銀子呢。”趙云山深吸了一口氣,一臉肉痛的說道,“夫人您可以派人去看,但是那錢是小的先發現的,就是屬于小的的,您可千萬不能拿走啊。”
“叫人去看看。”沈聽瀾吩咐秋月,而后對趙云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那要真是你的東西,我一定還給你。”
可要是不是趙云山的東西……就足夠說明很多事情了。
等待的時間對于趙云山來說很難熬,但是對于沈聽瀾和白之洲來說就不同了,姑嫂二人在上邊下起了棋,白之洲棋藝不好,是玩不過沈聽瀾的。
但是沈聽瀾也沒上心,半讓著白之洲。從這局面上看起來啊,反倒是白之洲更勝一籌。
“夫人,已經就榕樹石頭底下的銀子都拿回來了。”秋月帶著人快去快回,將石頭底下的銀子都拿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