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娘感傷的表情讓冬雪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她想說點什么彌補,但是張開嘴又不知道說些什么,只好用求救的目光看向沈思思她們。
不止是孫二娘,提起早逝的兒子,葛家夫婦的神情也格外的黯淡。
氣氛前所未有的低落。
這樣下去這頓飯誰也吃不好。秋月看看沈思思,又看看冬雪,強笑著說道:“二娘,葛叔對我們很是照顧,若是可以,我們想為田心做套衣裳,就當做是我們的心意了。”
給新生兒做衣裳,往往代表著對新生兒的期盼與祝福。
孫二娘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但是她很喜歡秋月和沈思思的手藝,當娘的,怎么會不希望自家孩子擁有更好的?
她摸了摸肚子,看向葛家夫婦,用眼神詢問他們二老的意思。
“我們兩個快要如土的,本不該受你們小輩的恩惠,可是二娘肚子里這孩子,我們卻想多為他做些什么,便要麻煩你們了。”葛老漢的態度和孫二娘是一樣的,若是給他們的恩惠,他們定然會拒絕,但是給孫二娘肚子里孩子的,他們舍不得拒絕。
孩子已經失去了父親,若是能在其他方面對他有點補償,他們全家人都是愿意的。
自此,也算是打開了話題。
冬雪暗自松了一口氣,自知自己剛剛說話沒邊兒,后邊都不怎么敢說話了,只是默默的吃飯。倒是深思和秋月,與孫二娘聊了不少新生兒衣裳的款式。
白之洲與葛家夫婦也是相談甚歡。
村長媳婦問白之洲:“姑娘,你可有了意中人?覺得我們村的年輕漢子如何?那可都是一頂一的勞動力,不會差。”
作為村長媳婦,她為村子里那些未婚的漢子,也是操透了心了啊。
白之洲嘴角抽搐,突然之間覺得自己應當把邱尚音叫來,在拉郎配這方面,她娘親與村長媳婦絕對有共同話題。
“我……”白之洲糾結著怎么回答的時候,葛老漢敲了敲桌板:“她們這些外來的人,遲早是要走的,你要把她們留下哈?做春秋大夢去吧。”
這話說得不客氣,不過他們之間老夫老妻的,村長媳婦只是白了葛老漢一眼,轉頭就對白之洲道歉:“姑娘,嬸子這腦子秀逗了,都忘了你們不是這兒的人,遲早是要走的。不過你要是看上了村子里的漢子,就只管跟嬸子說,你要走,將漢子帶走也成啊。”
葛老漢眼皮子一掀,有些無語。他家這婆娘拉郎配上癮了,竟要把村子里的勞動力往外推啊!
白之洲訕笑,“謝謝嬸子。”
與白之洲幾個不同,沈聽瀾沒有去找葛家人,而是去了護衛隊休息的地方,經過修養,護衛隊的人傷勢也有了好轉,至少有幾個清醒的,能和沈聽瀾商討對策了。
沈聽瀾來找護衛隊,除了要看看他們的傷勢如何以外,也是為了商討離開的對策。可是護衛隊上下,沒有一個人知道如何能不離開村子,就與白府聯系上的。
“我們只管護衛,其他事情我們不過問。”白府之中,設有各隊,護衛隊只管護衛,各司其職,他們原先覺得很好,如今卻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就和其他隊的弟兄們學學看家本事,若是他們會那馴鳥之法,倒是可以借助白府馴養后送至各地的鴿子與白府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