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親怎么不泡給我喝?”白之洲又喝了一口糖水,越發覺得好喝了。
邱尚音但笑不語。從前是窮,一杯糖水已經是她娘親能給她的最好的。可白之洲生來就是小姐,她缺什么呢?
她什么都不缺啊。
莫說是小小的一杯糖水,就是她想要蜂蜜也不過是張張嘴的事情。
沈聽瀾特意來葛老漢這兒,可不是為了吃一頓飯,她是為了迷蹤陣法一事而來,她想要從葛老漢這兒得到些許提示。
“葛叔,我可以這樣叫您嗎?”叫葛村長太生疏了,沈聽瀾便學著沈思思她們叫葛老漢葛叔。
“隨你喜歡。”葛老漢見白之洲將糖水喝完了,又要去給她續一碗。
白之洲打了個嗝,“葛大叔,不用了,我喝夠了。”糖水這東西,除了甜味也沒什么。喝一碗已然足夠。再來一碗,白之洲可喝不下。
葛老漢于是又坐下。
“葛叔,那迷蹤陣法很是神奇,白日倒是些林路迂回,可是到了晚上卻是遍布危險,這其中有什么奧妙嗎?”沈聽瀾問道。
若是沈聽瀾沒有猜錯的話,迷蹤陣法只有白日才能安全通行。
若是入了夜,便會出現些……可怕的東西。
有客人在,葛老漢沒有抽煙,但是他端坐在椅子上,一個勁的抖腿,“迷蹤陣法……這是你對沉龍陣的描述?迷蹤陣法,沉龍陣也的確可以這么理解。”
“沉龍陣?”白之洲不解的看向葛老漢。
葛老漢用手一下一下拍擊著大腿,“這要從我們祖先找到這一塊洞天寶地說起。”那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只是記載的文獻中寫明,那是一個群雄爭霸的時代。他們的祖先,原本是異國軍師,奈何舊主駕崩,新主昏庸,他心向和平,不忍自己的才華淪為新主稱霸的工具,便攜了妻小族人,離開新主。
經過數年的尋覓,才終于找到了這么一塊與世隔絕的寶地。這兒沒有戰火的痕跡,到處都是一派祥和安寧,再加上土地肥沃,只要辛勤勞作,自給自足完全不成問題。
為了不被打擾,先祖在外出的通道布下沉龍陣,沉龍陣陣如其名,便是飛龍不得正確之法,也只能沉于此陣中,不得擅長。
“先祖是要我們不受打擾,卻不是要我們固步自封。”葛老漢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將煙槍拿在了手里,他吸了一口,可是煙槍里空空如也,輕嘆一聲,葛老漢繼續道:“所以才有每月一出的出村日。”
而沉龍陣白天與夜間的運轉方式不同,每一代的村長也只知道白天的出村之路,卻不知夜間的出村之路。
“此前也有人想夜間離開,可是無一不是遭遇了危險。”葛老漢彈彈陪伴自己多年的老煙槍,他真想來一口啊,“所以昨夜,我才將你們喊回來。”
他對沈聽瀾她們兇,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人受傷罷了。至于被冒犯與生氣的情緒,那是沒有的。
“原來如此。”白之洲聽得一愣一愣的,這沉龍陣法,聽起來還真是厲害啊。
沈聽瀾若有所思,她進一步的請教葛老漢:“葛叔,這白日通行之道,不知能否有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