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白遠濯此前也想過要調查白芷的身份,可是接踵而來的事件,讓這件事情擱置了。
白芷仰天長嘯,“你不配知道我!”
白遠濯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眉心,白芷瘋瘋癲癲的,倒像是個瘋婆子。他有些厭倦與她來來回回,只是聽她說些泄憤怨懟的話。
對白曲使了個眼色,白曲就將人粗暴的拖了出去。
他倒是也有些后悔將白芷帶上來了,自己審了也是審了,何必帶上來叫爺見了不高興?
他們將人帶上來以后,馬車是行著的。白曲也不用車夫停車,直接帶著白芷跳了下去,鉆進樹林里一眨眼就看不著了。
沒多久,他回來了,手指骨上沾著點血跡,回稟白遠濯:“爺,已經問出來了,夫人她們沒有死,而是被鹽湖卷走了。”眉目里總算見了點耀目的笑。
白芷是什么人?她原姓陳,父親是京中一名小官,可是膽子卻不小,居然貪污了賑災的銀子,都察院查出來以后便抄了家,只剩最小的小姐當年不在京中,才撿回一條命。
這都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
沒想到當年偶然活下來的一個小妮子,竟在今日給他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斬草要除根,到底是當年做得還不夠。
白遠濯的心冷下來,眸光沉了沉。
“卷進了鹽湖里?”他將這話重復了一遍,鹽湖雖大,卻是封閉式的,被卷進鹽湖里,若是從鹽湖里起來了,那該就是在后山里,為何尋不到人?
若是沒起來……朝廷開采鹽湖的也未曾發現尸體。
“聽那廝說,夫人她們在鹽湖中撲騰幾下,突然就出現了漩渦將她們卷走了。”白曲問出來的也就只有這些了。白芷本身也納悶著呢。
本來都要將人抓住了,突然出現漩渦。
“加快速度,盡快趕到鹽湖。”白遠濯閉上了眼睛,看來還是要去鹽湖親自看看。
本來白府的車隊就是全速前進的,若是再加快速度,那馬匹就是累慘了,而是要跑死了。白曲動了動嘴唇,可是看白遠濯坐立不安的模樣,什么也沒說,點點頭就出去了。
鹽湖。
此時的鹽湖,可和白遠濯第一次見到的鹽湖不同。如今的鹽湖,可熱鬧了。朝廷早已派了軍隊在外圍看守,若不是白遠濯就是這鹽湖的發現者,更有親人在鹽湖周圍失蹤,恐怕都不會獲批進入。
只是他在人前還得裝病,想要仔細探查,卻是不可能的。
白遠濯不愿罷休,讓人搞來了輪椅,他坐在輪椅上,白曲推著他繞著鹽湖走了一周,可什么發現都沒有。
鹽湖是湖不是海,怎么會起漩渦?
白遠濯對地志了解得不多,但是他打聽到京城邊上的鄴城有一位地志專家,便讓白曲將人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