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害怕,但是惡心啊。
再加上兩個人還是鄰居,露臺都是連在一起的。
說著的,安冉冉是一邊抓這些蛇蟲鼠蟻,就在一邊想著,這要真是都活生生的抓回去。然后霍澤帶回去,再一個沒看好,順著露臺爬的哪都是,那她這個鄰居,還活不了?算不算,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就這個蛇蟲鼠蟻,滿地亂跑的畫面,安冉冉只要稍稍一想,就覺得人生都灰暗了,世界太殘忍了...
但是他有什么辦法呢?天知道,她毫無辦法。
不僅如此,還得繼續任勞任怨的干活,這樣一想,她居然還有一些莫名的心酸。
至于霍澤嘛,雖然是覺得自己的要求麻煩了點,但是他也沒辦法,畢竟他也是為了研究自己的偉大事業啊。
雖然活捉這些小野怪,和安冉冉的臉基本上沒有絲毫的關系,但是他不敢說啊。
當然,他覺得最不可思議的,還要數安冉冉對綠色植物的分辨能力。
他是真的想不清楚,一個葉子邊緣有鋸齒,一個葉子邊緣沒有鋸齒,這么明顯的差別,為什么會分不清,為什么會老是采錯呢?
還有啊,要想挖一株植物的根很難嗎?不就是先估摸一下植物的扎根深度,然后一鋤頭下去,輕輕往外扒,看看位置對不對,再稍作調整嘛?
怎么到了安冉冉那里,就硬是變成了一錘子買賣。
而且,就這一錘子買賣,還不一定是深了淺了,不一定是歪了偏了。
總之,在他看來,安冉冉的這些問題,就很離譜,甚至是無法想象。
可事實上,安冉冉真的沒有想要裝瘋賣傻的意思,更不可能有什么偷奸耍滑,拒絕配合的想法。
主要是在過去的那么多年里,安冉冉真的是從來沒聽說過什么叫做鋤頭。
不對,也可能聽說過,也可能是在電視里見過。
只是不管怎么樣,她是真的不會干農活啊,別說用鋤頭挖草藥,就連鋤頭怎么用,還都是霍澤認真教了好一會兒呢。
至于那些綠色植物,就別說有鋸齒沒鋸齒的,粗壯還是瘦弱的了,安冉冉唯一能分辨的,就是大葉子的綠蘿,以及小小小小葉子的仙人掌...
人生嘛,有時候就是這么極端。
只是吧,安冉冉雖然是覺得霍澤的這些要求很龜毛,但要是理智點,好好想想,倒也不難理解。
主要她還是有些怨念這末日游戲的破系統,平日里不是分析這兒,就是分析那兒的,就連看一瓶礦泉水,系統都會耐不住寂寞的來點注解。
怎么今天一到這草藥上,就一點提示都沒有了呢?
這根本就不合理,根本就不合理嘛。
可惜抱怨無用啊,一直到晚上回去的時候,安冉冉那叫一個頭暈眼花啊。
頭暈是一想到那籮筐里,有著數不盡的蛇蟲鼠蟻,她就惡心到想哭。眼花是因為,看了太多的,長相差不多的植物,以至于她現在看什么,都好像是一片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