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不自覺劃過,魏少城那一小壇子的佳釀,葉羽彤就忍不住懊惱,惱自己的身子不爭氣,錯過那么好的美酒。
若是以往,只要是葉羽彤吩咐的事情,如蘭定然是二話不說的馬上去處理。
可這些事情中,并不包括葉羽彤想要喝酒。
從來不曾見到,也知道葉羽彤不能喝酒的如蘭,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著葉羽彤。
一眼便看出如蘭眼中的為難,對于關心自己的人,葉羽彤總是多了幾分耐心道:
“孤,身為皇帝,總不能滴酒不沾不是,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孤不能喝酒,你們可有想過,結果會如何?”
是啊,葉羽彤這些年不曾離開皇宮,喝酒一杯倒的事實,除了如蘭幾個貼身宮女和傅靖澤以外,幾乎是沒人知道的。
以前葉羽彤年齡小,不離開皇宮也沒什么,可葉羽彤總不能一直待在這深宮里,哪里也不去吧?
若是被有心人知道葉羽彤不勝酒力一杯倒的消息,從中做了點手腳,不用說,到時候不省人事的葉羽彤,只能是任人宰割的命。
看著如蘭和落梅幾人漸變的臉色,葉羽彤知道她們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才繼續道:
“所以,如蘭,你去挑一些不易醉的酒,給孤練練酒量!”
這一次,如蘭沒有再猶豫,朝著葉羽彤恭敬的行禮,快速領命離去。
一輪彎月高高掛在夜空中,一道猶如鬼魅般的身影,在黑暗中快速的穿梭著,直到來到一間,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人家能住的房屋前停下。
黑衣蒙面人四處張望,見周圍并沒有人的蹤跡,房門被黑衣蒙面人快速的打開。
猶如鬼魅般的身影迅速飄入屋內,房門也隨著身影的消失而快速的合上。
一切動作做得那么的熟練和自然,仿佛已經做過了無數遍一般。
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刻,屋內的人竟然還沒有睡,也沒有點燈,而是背對著房門,立在屋子的中間,像是在等待著來人已久一般。
“屬下,見過主子!”
黑衣蒙面人步入屋內的瞬間,急忙朝著屋內的人恭敬的行禮。
立著的身影并沒有轉身,背對著來人,刻意偽裝出略顯沙啞的聲音,問道:
“確定,丹城的一切已經處理干凈?”
丹城的事情,不是早在一個多月已以前,就已經結束了嗎?
如今男子突然這么問起,黑衣蒙面人不禁心生一種不祥的預感,額間也不自覺的冒著細汗。
朝著男子恭敬的行禮,黑衣蒙面人道:
“回稟主子,一切處理得干干凈凈,林昊入喪的前天夜里,屬下還親自前去確認,棺材里躺著的人,確實是林昊無疑。”
眸中快速的劃過一抹疑惑,男子沒有再說話,而是抬手微微示意黑衣人退下。
自洗塵宴那日之后,葉羽彤以并不熟悉的棋藝,贏了兩國使者,為天璃國爭了不少光之后,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無形中也改變了不少。
當然,多年對葉羽彤的不屑,自然不可能因為葉羽彤做了一件事,就對葉羽彤完全的認可了。
細微的轉變,也只不過是,私下里百姓不再稱葉羽彤,是無能草包的皇帝而已。
許是覺得自己在天璃國丟了臉面,無顏在呆下去,洗塵宴的第二天,何新和榮云,就朝著葉羽彤告辭離去了。
清晨,一縷溫暖的陽光,像個調皮的小孩一般,透過層層的的紗簾,照亮月羽宮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