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憑眨了眨眼,糾正道:“小銀子,我今年已經一百零四歲了,比你年長九十歲。”
金不迎話頭一噎,眼神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重點是這個嗎?
她悶悶地說:“才不是九十歲,我今年十六了,十六!是驚蟄十四歲,不是我。”
郁憑也不在意話題逐漸越跑越偏,他高高興興地端起茶,先吹了一口氣,再輕輕抿一口,繼續說:“你這丫頭很合我眼緣啊!算了我也不叫老云報銷你的法器了,我送你一個好的,這樣也不會浪費你的天賦!”
金不迎自然是打蛇上棍順竿爬,對他露出一張笑臉:“那我先謝謝師叔啦。”
哼,真是個見風使舵的狡猾妞兒。
郁憑看在未來還需要她的份上,沒有拆穿她毫不走心的演技,而是一杯接一杯地喝茶,喝到老嚴一腳踢開房門,把菜品端上來。
“玉瓶,你的禁制能不能開好點啊,每次都被我破開,還一次比一次容易,一點挑戰都沒有了。”老嚴放下菜,不客氣地說。
郁憑先給自己夾了一塊肉,然后微微挑眉,看著老嚴:“你要跟我們一起吃嗎?”
老嚴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兩聲,又放下了一壺酒。跟這家伙一起吃飯?除了現在坐在他身邊那個什么都不清楚的笨丫頭之外還有誰敢啊!
“算了吧,我還想多活個幾年呢,你這斷頭飯啊,我就不吃了!”老嚴擺擺手,大搖大擺地走出去了,還順帶關上了門。
郁憑看著他非常自覺地關了門,拿過酒給自己的碗斟滿,隨后把酒壺推給金不迎:“要喝嗎?”
金不迎雖然沒喝過酒,但她迷之自信自己一定不會喝醉,所以也學著他的樣子把碗斟滿,選擇性忽略了老嚴說的那句“斷頭飯”。反正不管這頓飯有多危險,堂堂任明真人是不會對自家宗門內名不見經傳的小孩子出手的,太掉價。
“喝醉了我可不負責把你扛回去呀?”郁憑撐著頭,眼神迷離,笑得令人神魂顛倒。
金不迎瞄了他一眼,心臟咚地跳了一下,接著非常果斷地放下了這碗酒,面色如常地端起了茶。
不是有句話說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嘛,她不確定自己的酒量究竟有多少,所以就干脆一滴都不沾了。
郁憑吃了兩口菜,又喝了幾杯酒,金不迎快速扒完飯,把老嚴端上來的甜果吃了幾顆,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郁憑。
他要是喝醉了怎么辦?
她把郁憑丟在這里的話,回去后會不會挨揍啊?
“別用這種小狗一樣的眼神看我,放心好了,我不會在這里把你丟下的。”郁憑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還坐直了身體,心情很好地安慰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