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大吃一驚:“御劍!”
御劍并不是什么很少見的事情,悲憫宗也有很多弟子會選擇御劍飛行。但御劍飛行和御劍畢竟是兩碼事,御劍比起前者來說,所需靈力極大,控制也極難,不僅耗費心神,還吃力不討好,是以很少人會專門去訓練自己的御劍水平。
然而,就是那么巧合,金不迎是個劍修。
更巧合的是,她不上課或不打坐的時候,都在專精自己的劍術。
“年紀輕輕,又身處外門,能學得一手這么好的劍術,不容易。”云英點評道。
“你個傻佬,除了這點就看不出別的了嗎?”霍蓁蓁嗔怪地捶了他一下,“小銀子啊,在我接觸她的短短兩天時間里就能看得出來,她必然是一個極為純粹的人。我估計她眼里除了驚蟄就沒別人了,而且也悶頭苦練,還固執,一心就希望自己變得更強,保護驚蟄,之后再變得更強,再繼續保護驚蟄。”
驚蟄沒有回頭,但她顯然聽得一清二楚,藏在陰影下的臉色晦暗難猜。
姐姐,很好,世界上最好的人就是姐姐。
她不能失去姐姐。
但同樣的,姐姐的人生不應該只為了她和小仙而活,這是不對的。
“姐姐,別打了!!!”她猛地喊出聲,金不迎瞬間收回了劍,花見春見狀也手忙腳亂地控制住了自己的綠藤,驚訝地看著驚蟄。
“只是向花師兄請教一下而已,既然是請教,我輸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驚蟄努力壓制住心里的厭惡,朝花見春擠出一個笑,“花師兄很厲害,等下次有機會,我會再來挑戰你的。”
花見春一瞬間感覺背后陰森森的,但接著又恢復了正常,他忙說:“沒事沒事,真的是我學藝不精才控制不好的,論起這點,你姐就比我厲害多了。我看過她比試,全都點到為止,剛好卡在一個讓對方受點小傷,又不是很嚴重的地步,真不愧是悲憫宗的人啊……”
金不迎收回灼心,淡淡地瞥了花見春一眼,走回了驚蟄身邊。
不能再任性地表達自己的喜惡了。
驚蟄如此想到,否則姐姐該活得多辛苦,多累啊。
他們現在已經過了掙扎求生的階段了,所以,也不能夠再……誰有危害性,就把誰給殺掉了。
“姐。”驚蟄握住了金不迎的手腕,抬起亮晶晶水汪汪的眼睛,專注而誠懇地說,“我有點事要跟你說,關于你我和小仙的。”
金不迎注視著她的雙眸,恍惚有一瞬間的失神。
似乎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她也看見過這樣一雙眼睛。眼睛的主人強硬卻又溫柔地握著她的雙手,微微彎腰,聲音平靜,說出來的話很好聽。
那應該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那人說:“你生得真好看。我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