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迎!你要在磐樓里挑起私斗嗎?磐樓主人會很生氣的!”花見春著急地吼出聲,卻見金不迎毫不猶豫地沖了過來,連忙召喚藤蔓擋了下來,兵刃交加的聲音不絕于耳,很快便引來了看熱鬧的人群。
“磐樓主人?那是個什么東西。”郁憑抱臂,斜斜地倚著墻站,聲音涼颼颼的,“不就是清正派手下的一條狗嘛,誰不知道看似中立的磐樓背后站著誰呢。”
“唉,任明師兄,都是那么多年前的舊事了,就不要再拿出來說了吧。”清正派的負責人姍姍來遲,平柳真人剛想攔下正在纏斗的二人,卻被魏泊真人給阻止了:“平柳,別摻合,小心被他給惦記上。”
平柳真人后知后覺地抬起頭來,只看見郁憑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
“金不迎!你真是個瘋子!”又是擦著要害過去的一劍,饒是花見春也打出火氣來了,他不再收著自己的殺招,終于愿意展開自己的實力,同金不迎堂堂正正地戰斗一場。
“驚蟄,我怎么感覺銀子的劍招比起在擂臺的那幾天又進步了許多啊?”霍蓁蓁摸著下巴,溜達到了驚蟄身邊。
驚蟄正聚精會神地看姐姐打架呢,沒有時間理會來八卦的人,走了幾步遠離了霍蓁蓁。
“……驚蟄你很沒禮貌誒!!”看見姐姐被嫌棄,霍箐箐很不滿地大呼小叫起來,只聽得砰一聲,金不迎和花見春雙雙飛了出去。
“是良欲。”魏泊真人眼睛一瞇,微微嘆氣,“終究還是逃不過啊。”
飛出去的花見春在半空中被一名女子半摟著飛了回來,而金不迎則自己一踩房梁,往驚蟄的方向跳去,被郁憑順手接住,安穩地落在地上。
那護住花見春的女子轉過身來,身材窈窕婀娜多姿,臉上戴著紗布看不大清面容,只瞧得出一雙桃花眼波光瀲滟,顧盼生輝,著實是位絕世佳人啊。
佳人開口了,聲音涼如水:“郁憑,你今兒個來是找我麻煩的呢還是單純路過?”
郁憑笑得很開朗,像是看見老朋友一般,說出來的話卻惡毒無比:“良欲,你的麻煩有什么好找的?我就是要找清正派的麻煩也得找平柳魏泊他們這些未來的中流砥柱嘛,至于你?區區一條……”
“哎呀玉瓶,有話好好說嘛,大家都認識那么多年了,別讓小輩們看了笑話!”魏泊真人沖上來大笑著拍了拍郁憑的肩膀,貼近他的時候低聲咬牙切齒,“他娘的,你們那些破事別再翻來覆去地說了,好煩人。”
金不迎站得近,因此聽得一清二楚,抬起頭打量郁憑的眼神里帶了點探究。
公子美人相遇還能有什么恩怨情仇?左右繞不開那個“情”字。
不知道為什么,金不迎心里忽然有點酸澀。
“……行吧,你現在欠我一個人情。”郁憑開心地揚了揚眉,也拍了拍魏泊真人的肩膀,“良欲,我只不過是路過此處罷了,你們清正派的小輩對咱很不客氣呢,還動手打人,只怕回去得多管教管教了。”
名喚良欲的佳人看了身后的花見春一眼,笑得花枝亂顫:“你想多了,郁憑。我不是清正派的人,他們的后輩自然也與我無關。”
霍箐箐拉了拉金不迎的手,悄悄地和她咬耳朵:“聽說良欲前輩當年是咱們的人呢,后來被逐出宗門,于是去了清正派……但她自己似乎并不承認,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里的人。”
“反正肯定不是我們悲憫的人。”驚蟄沒精打采地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