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還在懷疑郁憑嘴里那番話的合理性,郁憑也沒有逼她,兩個人沉默地對峙著——或者說,金不迎一個人倔強地僵持著。
“至少目前……我不會說的。”過了一會兒,她干巴巴地開口了,“說出去了對驚蟄對小仙都不好,我不信任你,等我什么時候信任你了我才會跟你說。”
郁憑輕笑道:“啊,雖然不信任我的人很多,但我沒想到你也是其中一個啊。你不是挺喜歡我的嗎?”
金不迎仿佛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炸開來:“你自作多情什么,誰喜歡你了!???”
“有必要這么大的反應嗎,喜歡我又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我好歹也算悲憫宗萬千少女的夢……之一吧。”郁憑推了下金不迎的頭,“是是我當然知道他們說我心狠手辣殺人如麻還有……還有啥來著,囂張跋扈?不過你才是那個親自跟我接觸過的,我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嘛。”
金不迎翻了個白眼:“呵呵,流氓王八蛋。”
郁憑:“……”
他深吸一口氣,突然又把話題扯到了屠蘇真人身上:“屠蘇師兄好酒,為人正直寬容,如果你不喜撒謊不以欺人為樂的話,他再怎么樣也不至于說不喜歡你的。”
金不迎瞥著他。
“雖然他現在不執劍了,但教導你還是綽綽有余的,不用擔心太多,好好學就是。”郁憑垂眸,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指尖從金不迎的發上一擦而過,“要是沒什么事的話,這幾年我應當都不回宗了,你可要爭氣一點,早日筑基啊。”
金不迎輕哼一聲:“這還用你說。”
真是只長滿刺的刺猬。
郁憑彎了彎眸,示意她可以走了,自己卻一動不動。
“……你不走嗎?還是說還有什么事?”金不迎走了幾步之后,又回頭問道。
“還有一點事。”郁憑說。
“哦,那我不打擾你了,走了。”金不迎對他要做的事一點都不好奇,干脆利落地離開了。
她走后,郁憑抬起掌心,捧住一縷月光。
“人生終是這樣的糊涂……”他發出一聲喟嘆,“盼得春來,又要把春辜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