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屋角后一個女人挑著一擔糞,罵罵咧咧沖上前來。
用糞勺舀起桶里糞水,直接朝四個揪住許家兩兄弟的城防員潑去。
四人被這惡心物潑到身上,一時慌亂,只好松手,用胳膊護住臉部。
許家兩兄弟乘機拔腿就朝背后山上跑去,一會兒就跑得沒了蹤影。
挑糞水潑人的婦人正是他們的母親羅紅英。
她跟許大年見兩個兒子眼看就要被城防隊員抓走。
她知道給他們抓進城去,想釋放出來就要付出一定代價了。
象這樣上千塊的詐騙,至少罰款就要上千。
許火根像猴子一樣,發現有陌生人進村,很快就熘了。
責任肯定都要她兩個兒子承擔。
于是她惡念橫生,馬上去廁所舀了一擔糞水。
她知道圍觀的村民都會想方設法幫助兩個兒子脫身,只要她制造了混亂。
果然如她所料,兩個兒子逃跑了。
旁邊另外一個城防隊員乘她不備,奪走她手上糞桶,并且一腳踢到稻田。
陳隊副漲紅了臉,讓手下把這個婦人抓走。
許大年走上前去救人。
被城防隊員也拉上了車。
幾輛車離開了麻油坑。
后面雨點般的碎石朝他們幾輛皮卡車砸去。
剛才路上被堵,其他人無法通行。
潘大章的車也過不去,只好停在路邊看了一場情景劇。
月舟村人見了都暗自搖頭嘆息。
麻油坑子就是土匪窩,這里的人野蠻彪悍,以后還是少惹他們為好。
潘大章搖起車窗,他不想讓他們其中的某人認出是他。
許大年夫婦雖然是姐夫的父母,但是今世他已經脫離了前世的命運,已經走上了正道。
至于他父母和兄弟違法造惡,所承受的制裁都不關他的事。
十幾分鐘后到了古樟村。
小章兩人已經到了。
“哥,你怎么回事,開小車都走不過我們兩個騎的單車我們兩個吃楊梅都吃飽了。”
他吃得一臉的楊梅汁,還語焉不詳地說“好像今年的楊梅沒有去年的那么甜。”
潘大章解釋說“你去年這時候都僅僅是有飯吃,肉一個星期都不一定有一次吃。現在你一天三餐都有肉吃,肯定覺得今年的楊梅沒有去年的那么甜了。”
熊蘭笑嘻嘻地說“我也認為是這個原因。”
潘大章吃了一把楊梅。
他看見郭建設正帶人在給別墅外墻刮水泥沙漿。
整棟樓只起了兩層半,比家里那棟少了一層。
當初潘大章也說起三層半,溫小芹父母執意說建兩層半就足夠住了。
建筑面積也才一百五十多平,沒有家里那棟面積大。
建成后看效果還是不錯,外面也砌了一個圍墻,安個鐵院門。
全部的工都包工包料給他們干。
潘大章讓小芹付給郭建設進度款,告訴他涂料已經訂好,需要用時自己去提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