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潘大章聽見前面千米之外的村小學后面的潘貴家傳來了爭吵聲。
他問小章“那個吵架的人家,就是潘修輝家吧”
“就是他家,一個月幾乎都要大吵幾次,很正常了。我經常在這里都可以聽得見他們吵架,那個阿貴公還經常打他老婆。以前不知道怎么回事,阿貴公打不過他老婆,但是現在他打他老婆,他老婆一點都不還手,任憑他打。”
老媽也走了上來,聽見了潘貴家的吵鬧聲。
潘貴的吼聲。
葉豐英的罵聲,還有潘照玉的哭泣聲。
老媽說“唉,這家人也真是的,日吵夜吵,不用過日子了,真的是。我過去勸勸他們。”
老爸聽見了,說道“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去了有什么用,那阿貴叔脾氣來了,等下連你都踢一腳。”
“他敢”
老媽還是執意去了。
潘小章吐槽說“自搬來新家后,老媽就愛好管閑事,聽見誰家吵架了,她都會及時跑去勸架。有些人聽她的,一勸就不吵了。但是有些不聽她勸,反而吵得更兇。”
潘大章自然也可以理解老媽心理上的優勢,這棟別墅就是最有力的說辭。
一個有出息的兒子,讓老爸老媽的腰桿在村人面前挺得筆直。
過了一會,潘貴的吵鬧聲還是源源不斷的傳來。
潘小章聽了都奇怪地說“往常潘貴兩口子吵架,老媽去了,都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勸住的。今天有點反常哦,好象老媽去了也沒有什么效果呢”
潘大章耳尖,雖然直線距離相隔千米開外,但他還是隱約聽見潘貴在罵他女兒“不要臉,就跟你媽一樣是個不要臉的女人”的話。
他對溫小芹說“走吧,我們也去勸勸架去。”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說不定自己過去說幾句話,潘照玉那條如花似玉的性命就保全了。
年輕人沖動之下容易犯糊涂,特別是在父母的責怪打罵之下,容易走極端。
或許一句警醒的話,可以讓她及時清醒。
潘小章撇了撇嘴說“我才懶得去。”
熊蘭也沒去。
因為老爸說“小孩子去湊什么熱鬧”
小章還嘟囔著說“我哥他們兩個也不算是大人吧”
潘大章兩人走到院門口,看見孫正輝雜貨店幾個打牌的人在笑嘻嘻地議論。
“那個潘貴又跟他老婆吵起來了,這兩口子還真的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那女人浪蕩的錯,潘貴現在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回來看見她就是惡心反感討厭。”
“以前這婆娘很潑辣,敢跟潘貴對打,潘貴個子小還干他不過。現在好象潘貴跟她干架,她不敢還手了。潘貴好像翻身了。”
“現在她老情人出遠門了,跟她斷了聯系了。再說了,人家潘貴現在賺大錢了,是老板了,而女人是一無所有。再加上她自己也覺得年輕時做錯了,跟別的男人生兒子,愧疚潘貴”
只聽瘸子孫正輝大聲喝斥道“不要在我店里胡說八道,再說就滾出去。”
潘大章跟溫小芹走到潘貴家時,從他們家傳來的爭吵聲中,他已經基本上知道了事情的緣由。
潘照玉已經懷孕了。
來到他家院門口,只見潘貴在大聲地吼叫著。
“爛女人,跟她媽就是一個樣。從小就給她帶壞了。”
鄒秀花在勸說著。
葉豐英手里拿著一根掃把,用力在拍著房門。
“你打開門,我把你肚里的孽種用掃把打下來,難道你還想生下來不成”
潘大章湊到門邊聞了聞,并沒有刺鼻的農藥味。
只聽見房間內傳來潘照玉的哭啼聲。
只要她手邊沒有農藥,危險系數就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