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和小芹已經在賓館門口等著他們兩人了。
還有駱田和曹海濤也在旁邊,跟她們兩人閑聊。
看見潘大章,熱情地自我介紹。
“中午吃午飯我們就坐在相鄰的桌位,不知道你就是鼎鼎大名的潘大章,抱歉抱歉。”
潘大章謙虛地說“兩位的大作我也拜讀過,每次讀來都是受益匪淺,感觸良多。還有許多地方要向駱兄和曹兄學習。”
前世這兩人都是英年早逝,一個是因為身體健康原因,另一個卻是因為精神絕望所致。
在他看來,兩人后來的死本來都是可以避免的。
假如有人能夠提前給他指出來。
腦出血是與高血脂、糖尿病、高血壓、血管硬化,另一方面吸煙過量有關。
情緒過激情況下會出現意外。
而曹海濤的病灶在于窮困,以及精神上感覺到的無力感,絕望感,還有難以排除的孤寂感。
若是有人能夠在當時,哪怕是跟他聊聊天,扯扯其他的事情,他也不至于去臥軌。
偏執的人只要給他一個排解的泄口,事情就不會走向極端。
寫詩的人大多數都有這樣一個毛病,表面上文文弱弱,偏執起來能夠做出許多可怕的事情來。
如古城后來的殺妻自殺事件,某種意義上也是因為寫詩人脆弱的神經質所引起的。
這時應該是開飯時間了。
幾人朝餐飲大廳走去。
林安在餐廳門口找到潘大章,遞了幾十張的餐票。
“大章同志,考慮了大家的飲食習慣不同,所以組委會決定采用發放餐票的方式給大家。這些餐票可以在餐廳這里任意點餐,你是南方人,可能喜歡吃米飯。這里也有小炒菜和米飯。駱田和曹海濤兩詩人是北方人,他們又習慣面食。”
他低聲對大章說“我向領導請示了,因為你爺爺奶奶和小表妹也來了,特意多要了幾份餐票過來,你先拿著,不夠的話可以再跟我要。”
潘大章中午在這里用餐,也是去柜臺先購買這種餐票,然后再去窗口點菜。
四個人十塊錢可以選四菜一湯,四碗米飯了。
就算是點了一只烤鴨,也才花了三十多塊錢。
他帶爺爺奶奶和小芹來,也并沒有打算占詩刊社的半點便宜。
于是他嚴肅對林安說“林安同志,我不需要這種照顧。我爺爺他們的費用和我參加這次會議無關,我們自己會負擔的。我們這邊經濟條件還可以,并不差錢。”
每月稿費都上千元,還不算其他挖礦收入呢。
假如知道他是千萬富翁,不知其他人會怎么想。
自古文人都在努力撇清跟金錢的關系,似乎金錢的銅臭會腐蝕文人本身的純潔一樣。
林安執意說“我已經跟上級領導請示通過了,也從財務把餐票領出來了,再退回去就沒必要了。你還是收下吧。”
曹海濤嘻笑著說“反正是詩刊社的錢,你替他們精打細算干嘛,大章兄弟你若是嫌多的話,可以每餐都請我們去吃烤鴨。那玩意百吃不厭,就是囊中羞澀,要不然我天天來這吃烤鴨。”
潘大章點頭說“沒問題,來,我們一起坐一桌,再點二只烤鴨,六道菜。”
曹海濤砸舌說“想不到大章兄弟還是一個有錢人。太好了,這些天我都跟你混。”
眼光還偷偷瞄著溫小芹。
駱田覺得小曹這家伙太無禮了,輕輕推了推他,提醒他注意。
人家爺爺奶奶在這里,你這樣眼光直勾勾盯著人家小姑娘看,是一件多沒禮貌的事情。
溫小芹選擇坐在大章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