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老派詩人還是相對比較接受哲理詩這種寫法的。
朦朧詩出現后受到了許多人的吹捧,甚至許多評論家都寫了許多贊譽有加的評論文章。
許多詩刊也發表了不少朦朧詩。
直到潘大章的詩出現后,詩壇文風才為之一變。
他表面上贊揚了朦朧詩派為詩壇做出的貢獻,以及他們創作的詩作所達到的藝術高度。
但同時他認為潘大章詩作的寫法,才具有歷史的底蘊和傳承性,認為值得大力宣傳。
黃云裕用煙斗吧嗒吧嗒抽著煙。
他的想法和觀點跟蔣老也是很相近的。
平時也跟一些其他在世的老詩人也有交流,都一致認為朦朧詩派晦澀難懂,要靠讀者去猜,沒有新詩的美學意味。
蔣老洋洋灑灑說了一個多小時。
在座的幾位朦朧詩派干將如坐針氈,備島和蘇甜幾次想說話,但是礙于禮貌都忍住沒說。
林安開始也強調,今天開會大家可以暢所欲言,各自表述自己的觀點和看法。
每個人都有機會發言。
可以不必保留。
每個人心里都憋著許多話要說。
潘大章從剛才蔣青的講話中,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自己寫的詩,被評論家們安上了一個新名稱“哲理詩”,他們拿他寫的詩跟幾位朦朧詩派的詩人作品拿來做比較。
無形中把他推到了朦朧詩派的對立面。
他可以想象,接下來在場的幾位詩壇勐將,可能會對自己的詩作,展開無情的攻擊。
甚至會刮起一股急烈的論爭風。
此時已經是近中午十二點。
林安宣布會議下午繼續,大家十二點去餐廳,有招待餐。
下午三點繼續開會。
黃云裕當然兌現承諾,他先是打了一個電話回家,告訴夫人他會帶蔣老和小潘回去吃中餐。
然后從停車場開出一輛天藍色的老上海橋車。
讓蔣老和大章上車。
“黃老師,想不到你還有一輛這么時潮的老上海橋車”潘大章深感意外的說。
此時市場上真正的橋車品牌并不算很多,老紅旗、老上海、bj吉普是國產的幾個品牌。
外國進口的是伏爾加、拉達、波羅乃茲
黃云裕開車還嘴里叼著煙斗。
他笑呵呵地告訴潘大章“人家大畫家最喜歡的是美女、豪車和豪宅,而我卻是豪車、豪宅和荷葉。想不到小潘對撟車也很熟悉哦還知道老上海橋車”
潘大章驕傲地告訴他“我考取了駕照,我也會開車,而且家里有兩輛橋車,一輛吉普,一輛皇冠車。”
他對黃云裕說“黃老師,要不要我來開車,你坐副駕指路就行。”
黃大師頭搖得如波浪鼓一樣。
“不行,這輛車就象是我的小老婆一樣,我怎么可以讓別的男人碰她呢還是我自己摸她,她才不會鬧脾氣。”
從西山賓館到他的西山草屋居住地雖然才十幾分鐘車程,但是路上也拋錨了一次。
潘大章拿著搖柄下去搖起發動機,黃云裕慢騰騰又啟動了車輛。
黃云裕笑著對大章說“因為我家離西山賓館近,所以蔣老才讓我參加的。你別看這糟老頭子,平時一付老農形象,其實骨子里是個奸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