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章對他們幾個說“這里的粉店最有特色,要么我們去粉店吃粉吧。”
老董也說“確實我也聽說過桂省的米粉、生榨粉,還有螺螄粉、老友粉名氣都很大,口味獨特。他們本地人一天三餐吃粉都吃不厭。”
潘大章聽了微微一笑。
他們走出賓館,在不遠的地方,找到一間粉店。
要了兩碗生榨粉,兩碗螺螄粉。
加了配菜。
清香撲鼻,順滑爽口,吃得一身汗。
但覺得非常可口。
一大碗吃下去,還覺得不過癮,又要了二碗,四個人分著吃了。
“難怪他們本地人一天三餐吃粉都行,換作我也一樣行。”溫小芹羨慕地說。
“而且他們這里的粉至少有十幾種,每一款讓你品嘗后都會覺得難忘。”
收拾好行李。
大章跟他們商量“去車站坐班車的話,等的時間比較久,路上走走停停,奶奶和小芹就很容易暈車。不如多花點錢,租一輛出租車去,那樣的話就不會那么辛苦。”
黃憐香表示同意。
潘大章招手叫一輛出租車過來,跟他談價。
“到憑州烈士陵園需要多少錢”
坐班車到憑州,一個人車費都要十幾塊錢,四個人車票都要六七十塊錢。
出租車報價一百八十元到憑州陵園。
覺得價錢合適。
司機是個中年人,聽見潘大章說他們是去憑州陵園的,顯得特別熱情。
“你們也是有親人安葬在陵園”
他心情沉重地說“我是個退休老兵,79年我也一樣上了前線。我很多戰友如今也長眠在憑州陵園,清明節我還經常去祭拜他們。”
聽大章肯定回答后,司機說“既然是戰友的親屬,等下到了后,我只收你們150塊的成本價就行。”
潘大章坐在副駕,跟他閑聊著。
“師傅不用的,該收多少你就收多少。師傅是退伍兵,公家沒有給你安排正式工作,干嘛去當出租車司機了”
“我覺得開出租車也不錯,掙的還比當工人多。”
他伸開左手給大章看。
有三只手指切斷了二節,左邊耳朵被炸爛了一邊。
“這左腳也是殘的,二級三等殘廢,公家每月給幾十元的殘疾撫恤金,算是對我們這些老兵不錯了。這條命是從戰場上撿回來的,是老天照顧的幸運兒。還活著就要找個事做,開開出租車也不錯。”
司機開始打開了話匣子。
一路上滔滔不絕跟大章聊起了以前戰場上的事情。
“我是我們營長救了我一命,不然我也報銷了。在一次穿插任務過程中,我不慎踩上了一顆地雷。心想這下死了,非死不可了。當時眼淚都下來了,我走在最后,周圍也沒有戰友,稍有不慎就要報銷在那里。當時我們連長發現我沒有跟上,帶上另外一個戰友返回來找我。他有豐富地排雷經驗,慢慢利用一把匕首把地雷壓住,讓我慢慢撤腳,然后找來一個大石壓上,才最終脫身。”
他講述得特別起勁。
“我連長是個戰斗英雄,每次行動都是沖在最前面,不管是碰到什么險情他都有辦法解決。而且他帶領我們一直打勝仗。不久,他被升升任為營長。在一次重大的戰役中,他帶領一營沖入敵陣地,成功端掉了敵軍一個據點,只是在轉移的過程中受了重傷,后來不幸身亡。”
坐在后座的董衛東聽了司機的話,微微皺了皺眉,欲言又止。
最終他還是沒有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沿途都是山路,在陡峭的半山腰開噼出一條公路。
隨處都是懸崖,都是急彎。
戰爭年代這些山嶺都可以成為最好的天然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