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只隨身背了一個小包,并沒帶旅行大包。
上了車坐到后排位置。
售票員去跟三人買票,被其中一個暴牙吼了一句“怕我們不買票呀,座位都沒捂熱,就催債似的催了,等半小時后再過來。”
飯店有惡人吃霸王餐的,大巴車也經常碰到坐霸王車的。
三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售票員一時也被其恐嚇住了。
開旅館的老孫示意他“等下買就等下買,這種人小何你最好不要跟他碰硬,因為你們天天跑這條線。”
胡須司機也對售票員低聲說“小何,不要去招惹這幾人,他們是蓮塘的幾個惡棍,專門在車上敲詐人家錢財的。”
小何原以為可以賣出三張座位車票,誰知上來的是幾個專門在這條路上敲人錢財的爛棍。
心里郁悶不已。
不久,只聽見三個人在后面座位開始賭起了牌。
三人大聲說話,引起了車上旅客注意。
戴墨鏡的男子拿出三張牌,紅桃a、梅花a和黑桃a。
“你們看就三張牌,只要押中紅桃a,押一賠三,玩不玩”
暴牙和花格衫點頭說“反正坐車也悶得慌,找找樂子,玩玩唄。”
三人便在后面玩了起來,有輸有贏,其中下注的暴牙多贏了幾次,樂得幾顆暴牙咧得更明顯了。
開旅館的老孫,本身也是一個閑不住的人。
他也跟其他幾個旅客擠到了后面。
“想玩的都可以試試,放一塊五塊十塊都隨你,只要你押中了紅桃a,都是押一賠三給你。”
老孫想暴牙每次都贏,我就跟他。
他試著放了一塊,贏了三塊。
又放了二塊,又贏了六塊。
幾分鐘時間贏了九塊錢。
其他幾個旅客也都贏了,高興得興奮異常。
他們幾人都是去廣東進工廠打工的,身上除買了車票外,僅留二三十塊零用錢了。
去了廣東還不見得就可以進到工廠,就算是可以進廠,也要一個月后才有工資拿。
現在見贏錢這么容易,都動起了小心思。
都想躍躍欲試去玩一把。
他們三人是一伙的,但是開旅館的老孫,他們是知道他是俞督人的,跟這三人不可能認識的。
老孫兩把都贏了九塊錢,這錢來得也太容易了吧。
他行,憑什么我們就不行。
于是紛紛都從一塊錢開始去押。
有贏有輸,也看不出墨鏡男有多高明的手段。
有人開始十塊十塊地放了,贏一次就是三十塊錢。
氣氛一下子烘托了起來。
贏了的,墨鏡男毫不猶豫地付給對方三十塊錢。
有七八個人都開始十塊十塊的押。
這時墨鏡男就樂呵呵地收了七十塊錢,因為眾人都跟暴牙一樣把錢押在中間那張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