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把版稅費付給了他,簽了名。
他跟潘大章商量“大章同志,你的詩集銷售勢頭很好,我的意見是不是可以把你發表在其他詩刊的作品,拿來再出版一本新詩集”
潘大章也知道發表到其他詩刊的作品,即使要拿來結集出版,也必須征得該詩刊社的同意。
一般情況下,詩刊社看哪位詩人的作品受歡迎都會主動提出給其結集出版,不會輕易把到手的利益拱手讓人。
除非詩人自己強烈要求下。
現在的情況是發表在星月和綠原的作品,單本詩刊的數量還不足以湊成一本詩集,兩詩刊的作品加到一起足可以出一本新詩集。
需要跟兩詩刊的編輯商量才行。
潘大章跟林安說“等我跟他們商量一下,才可以答復你。”
林安當然也表示理解。
潘大章攜帶了六萬多版稅費回到黃家。
把錢拿給溫小芹。
“詩集再版又得一筆錢。”
溫小芹夸獎說“小表哥厲害,以后爭取多出幾本詩集,就不愁沒錢用了。”
“開玩笑,就算我不寫詩,不寫,每天還有幾百人替我挖礦賺錢呢,每天進賬幾萬塊都不止。呵呵,還會愁沒錢用”
“知道你是大老板會賺錢,所以我要賴著你,啍”
早上準時五點半起床。
跟黃云裕在荷池邊上跑步,然后學習繪畫。
名師指導效果就是不一樣,兩人技藝有了很快提高。
在另外一處飯店,張景森跟備島、古程、曹海濤和駱田在一起喝酒聊天。
張景森跟眾人說“小潘那小子又來京城參加數學競賽特訓班,這年輕人讀書也是數一數二,我去教化學,他學的是數學。”
備島眼前一亮“約他出來見見面”
張景森“他說跟黃云裕拜師學繪畫去了,早上五點半起床,鍛煉后學繪畫技藝,再去特訓班上課。中午回去臨摹練字。下午上完課回去,晚上還練素描,把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一點自由活動的空間都沒有。”
古程氣憤地說“那個老黃也太過分了,年輕人應該活躍,用功雖然要用功,但是也應該勞逸結合才行。”
駱田“現在這樣勤快的年輕人真的不多了,難怪小潘在文學上能夠取得這般突出的成就。其實完全是跟他默默地付出密不可分。”
曹海濤也說“這小子文學天分這么高,還參加數學特訓,簡直是全才呀。想當初我在北大讀書的時候,偏科偏得離譜。理科那些課程一點都不感興趣。唉,所以現在畢業了,只能找一個舞文弄墨的行業做事。”
古程“你們知道么,上次出版的青春詩集系列詩集,潘大章詩選又再版了,這次印刷了八萬冊。聽說幾本詩集,就是他那本詩集銷售一空了,而我們幾個的詩集還積壓不少。”
“市場檢驗成敗,你們幾個也要總結總結。前幾年你們幾個隱約詩派詩人的作品占據了詩壇的半壁江山,跟那些老詩人已經是平起平坐,甚至風頭蓋過了他們。可是小潘在短短一年多時間,如異軍突起,以一己之力攪動了整個詩壇。國內幾大詩刊都以能夠刊登他詩作為榮,許多寫詩人摸彷他的寫作風格。各位,照這勢頭發展下去,不用多久,詩壇天下誰主沉浮一目了然。”
張景森振聾發聵地提醒說。
一個人寫作習慣的形成也不是短時間形成的,形成后要改變也不是那么容易。
眾人此時都覺得這潘大章的出現就是一個威脅,對大家的名望是個很大的沖擊。
駱田和曹海濤其實都對潘大章印象不錯。
他們也不像備島和古程那樣,認為非友即敵的觀點。
駱田說“其實完全不必要對小潘有不必要的看法,你看他認真在學校上課,專心參加競賽考試,根本不關注詩壇上的事情。對于自己在詩壇上取得的成就,一點也不在乎。還是做自己喜歡的事,從來也沒有爭強好勝的心。其實我們跟他比起來,應該感到羞愧。人家的詩作獲得讀者的喜愛,影響力超過我們,應該祝賀他,而不是把他樹為對立面。”
眾人都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潘大章當然也不知道他們在背后議論自己。
他中午回到黃家,給星月和綠源兩個詩刊的主編都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