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是那個熊蘭打來的。你見過幾次的那個,她是我姐夫的表妹,長期在我家,現在跟我弟小章在俞督中學讀初中。”
老董也記起來了。
“哦,記起了,那個叫蘭蘭的小女孩。她怎么了”
熊蘭和小章,他印象都不錯。
潘大章指著文件袋說“這個犯事的熊六福就是她親哥哥,他老爸命下就他一個兒子,平時鬧得關系很僵,但是現在他出了事,肯定也是急得如熱鍋上螞蟻的。”
他也明白了這一世事情可能會有所轉機。
公司老大是老董,這事可大可小,要是被樹為典型的話,這個企業內部的蛀蟲被處以嚴厲的處罰,一點也不為過。
可是公司領導若是抱著懲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態度,對犯法的職工給予嚴厲的教育,然后再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想必也沒人會有反對意見。
前世出了這件事以后,估計老董就是為了樹立這個典型,一方面也是為了突顯郭錫林的政跡,所以采取了殺雞給猴看的嚴厲手法。
“喲,這么巧,這小子竟然還是蘭蘭的哥哥。”
老董本來心里有處理預桉了。
但是現在這事跟大章有一點點牽連,那么原先的處理決定就應該有所改變了。
旁邊的黃天海這時也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當然他也不好表態說什么。
老董皺眉說“處分是肯定要受處分的,要是移交司法機關,肯定是按照盜竊罪處置,若是盜竊數額巨大,有可能判極刑。”
潘大章此時也不好說什么。
老董說“我給小郭打個電話問問,有沒有移交司法機關”
這時溫小芹把炒好的菜端到餐桌上,順便走過來讓大章帶客人吃飯。
聽見老董在跟人打電話。
潘大章低聲跟她說了熊蘭哥因為盜竊鎢砂被抓起來,有可能判重刑的事。
溫小芹在廚房,把這事跟奶奶說了。
奶奶說“你爺爺會處理這件事的,這年輕人也太不知輕重了,怎么可以做這種事呢”
老董跟郭錫林打完電話后跟大章說“人還關在護礦隊,還沒有移交俞督拘留所。我讓小郭暫時不把人移交,單位內部給出一個處理決定。”
他沉思著說“處分肯定是要處分的,況且這事已經上報到系統內各礦委了,要以此事為契機,對各礦出現的這種現象來一次整頓。”
潘大章先跟特訓班打了一個報平安電話,又跟京城的師傅家打了一個電話。
“十點多到了岡州爺爺家。”
接電話的是師娘。
“平安到家就好。”
師娘安心地說“大章,今天我幫你收了幾幅畫,按市價收的,花了六百多塊錢。”
潘大章感激地說“辛苦師娘了,你盡量幫我收畫,有多少都收。”
師娘囑咐他二人要堅持繪畫練字,按照師傅的教導,完成作業。
溫小芹也跟師娘閑聊了幾句。
吃過午飯,黃天海對大章說“大章已經來過你爺爺家,下次來也熟悉了。我們跟緬邦的那個老礦工約好了見面的日子,所以不能在這里耽誤太長時間,我想坐今天晚飯后的班車去白云機場。然后明天坐飛機去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