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心里此時卻打起了小算盤。
“親家,我一時籌那么多錢也很困難,就算是借也不一定借得到這么多錢”
他意思借那么多錢,以后怎么樣還
熊仁貴肯定地說“今天急著上來跟你商量,意思就是我們兩個都想辦法去籌錢,爭取半個月內把錢籌到,那樣他們兩個人才有希望從輕處理。”
他想起上次來呂家受的窩囊氣,以及兒子當場忤逆,氣得他當場發抖一事,心里就堵得慌。
當時若是聽他話,當場收手,也就沒有現在這件事了。
沒有捉賊抓贓,就算是過后有人舉報,性質也不會有這么嚴重的。
熊蘭看他吞吞吐吐地樣子,惱火地說“沒有辦法借到錢,就只有把這二棟樓拿來售賣,馬上放消息出去,豐禾鎮上有很多挖礦老板都賺了錢,他們中間肯定有人動心的。”
呂淑萍遲疑地說“好不容易建起來的房子,賣掉就可惜了。何況這樣倉促拿來賣,肯定也是虧錢賣了。”
熊蘭氣憤地說“你現在還計較這兩棟房子若是不主動上繳贓款,我哥和你弟,肯定會判死刑。偷竊八千塊就可判極刑,到時候房子會被公家沒收,人也沒了。你希望走到這一步嗎”
呂淑萍疑惑地說“人判刑了,建的房子也會沒收”
旁邊的潘小章也忍不住說“那些貪污的人,或者偷盜的,人判刑了,家里所有財物都會拍賣。董爺爺說只是現在人還在護礦樓,若是移交到拘留所,進入司法程序,肯定會有人來封這兩棟樓的。到時候人才兩空就劃不來了”
呂五月生這幾天就這件事也到處在咨問別人,女婿和兒子若是判刊的話,會是什么下場。
“你女婿嘛,肯定是死。你兒子屬于從犯,但是性質也很嚴重,至少二十年。”
因此熊蘭說的出現的結果他也是黙認的。
“我看也只有這個方法了。”
其實他今天上午還去坪山礦區特意找呂二發,開口提借錢的事。
人家一口回絕。
“我哪里有錢借給你有錢的話不如去開一個新窿。”
又覺得是本族人,一點不借也說不過去。
“我只有500塊錢借給你,其他的錢都給全東開民窿去了。”
呂五月生原來以為可以在呂二發這里借個幾千塊,那樣的話,多問十幾個人,還能夠湊一萬。
只肯借500塊,他估計借一萬肯定不行。
熊蘭建議“想賣這兩棟樓的話,只有馬上行動起來,因為我們時間上很緊,半個月前要把錢湊夠。明天不是逢墟么今天晚上用一些紅紙,把房屋出售的廣告寫好,在墟鎮上到處張貼。去坪山礦區也貼,其他幾個鎮也去張貼。特別是坪山那些挖礦老板,可以讓熟人挨個去問。人家不一定肯借錢給你,但是你鎮上的兩棟樓出售,有錢的人想買的話,人家會考慮的。”
呂五月生認為這方法可以行得通。
她吩咐女兒去買一些紅紙回來寫廣告。
熊蘭又說“我們回去也在俞督縣城寫些廣告,也問一些有錢的老板有沒有意愿買。借錢方面我們也想想辦法。”
呂五月生提出一個想法。
“這樣好不好,我這邊負責把小華這棟樓賣掉,你們負責把六福這棟樓賣掉,兩家一起想辦法。”
熊仁貴心里有點堵,心想我認識的人想買房也不可能來豐禾鎮買房吧你叫我怎么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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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蘭卻答應了他“那就這樣,兩家各負責一半行了。”
熊仁貴私下把熊蘭叫到外面問她“十多天時間,你有把握找到老板買這棟樓再說那個孽子出了這件事,人家即使想買也會擔心以后會有麻煩的。”
熊蘭安慰他說“爸,你不用擔心。實在沒有辦法無路可走了,我就去問大章哥借幾萬塊錢,把兩棟樓都買下來,先撈他們兩個出來,以后再處理這兩棟樓。”
熊仁貴當然知道潘大章有錢,自己女兒好像也是一直在他店里打工。
年紀輕輕開了幾個店,把縣二招待所變成了他私人的鵬程賓館。
對蘭蘭也特別地關照。
潘小章還因為這件事陪他們去岡州,現在又來豐禾鎮。
他跟女兒商量我們現在坐最后一趟班車回俞督去,大章要是回來了,我們跟他商量。干脆叫他出錢買下這兩棟樓,只要他肯幫忙,你哥他們兩個才會沒事。
熊蘭也表示同意。
呂五月生愧疚地說“幾次來家里都是匆匆忙忙連夜趕回去,親家真的對不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