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井生認真地說“我跟他認識好多年了,這一點還是很信得過他的,他雖然不肯跟我一起干,但是他絕對不會出賣我。”
同時他也感到奇怪“你們說你們師傅羅老大,真的是他叫你們上來做這件事的”
其中一人說“我師傅對我們說,在外面小打小鬧沒有出頭之日,要干就干一票大的。搞錢一定要認準那些有錢的肥羊才行。他說俞督縣最有錢的人,潘大章是最突出的一個,比如他這個坪山礦區就是最好下手的地方。你想呀,收砂站這里他們每天都要準備巨額的現金,還有每天送貨到岡州,返回的貨款,不說十幾萬,至少七八萬都會有吧。我們干他一票,每人可以分上幾萬,比干什么都強。”
潘大章聽到這樣,內心不禁浮起重重的危機感。
最大的安全隱患就是被賊掂記。
自己在場還問題不大,就怕自己不在場,姐夫和姐姐或者其他人受到傷害。
所有的根源看來還是在羅智明那個瘸子身上,這家伙已經掂記上自己的財富了,要鏟除這個隱患,只有直接去面對他。
打痛他了,他才不敢起歪主意。
孫井生認真地說“好在那個潘大章不在這里,他若在這里的話,我也不敢帶你們動手。”
其中一個沙啞的聲音問“孫哥,聽說這個潘大章還是個中學生,他有這么厲害嗎讓你孫哥都顧慮重重。”
孫井生說“那家伙確實厲害,我們三人一起都不一定是他對手,他在的話最好不要去招惹他。”
他撫著食指被軋斷的地方心有余季。
潘大章此時看他們幾人朝黃屋嶺方向走去,他決定不打擾他們,也不讓他們知道自己在后面跟隨,所以保持一定的距離,小心不讓挖礦的民窿老板看見。
其中一人說“要么我們去找找許火根,他以前跑江湖賣狗皮膏藥的時候跟我認識,我們還一起去干過幾單買賣,這家伙手上也有幾把刷子。聽說他也在這里挖礦,他們村幾個人都在這里挖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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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井生馬上制止了他“你瘋了,你知道潘大章的姐夫跟許火根是堂兄弟么在這里開民窿挖礦的許靜銀和許靜觀跟許靜金是親兄弟么他們會跟你一起搶自家兄弟嗎”
“也很難說,有時候在金錢面前父子都可能反目成仇,更別說兄弟之間了。去探探他口氣也行呀。”
他們在一處山坳,找到了正在民窿口跟洗砂師傅一起忙碌的許火根。
“顛狗軍,怎么是你,你跑來坪山這里干什么”許火根驚訝地問。
一個經常在墟市上靠敲竹杠為生的爛棍,無聊跑到坪山挖礦區來游山玩水不可能吧。
“火燒根,你他a的,聽說你個臭老,在這里挖礦發財了,老子沒米下鍋吃不起飯,所以特地跑來找你蹭口飯吃。”顛狗軍笑嘻嘻地說。
“沒問題,等下我帶你們去山下隘上技校旁的金鳳飯店,搞幾道特色菜,請幾個靖石妹子陪,享受享受。”
許火根看了一眼跟他在一起的孫井生和另外一個青年。
“這位老哥不是胡文煊的朋友嗎胡文煊兩個民窿都是在龜背嶺,聽說出礦量也不錯。”
孫井生說“我們剛才去找過他了。”
顛狗軍說“還是火燒根講義氣,對了,你在這里挖礦發財了,有沒有好的發財的路子,讓兄弟我也去發筆小財”
許火根說“我現在也只會開民窿挖礦,恐怕這么辛苦的活,你也不會干。”
顛狗軍嫌棄地說“挖礦確實太辛苦,有沒有一錘子買賣就賺大錢的何況挖礦對身體傷害很大,我們這種懶人都干不來。”
他壓低聲音說“在這里挖礦的,個個都腰纏萬貫,誰身上都有幾萬或十幾萬。怎么樣,有興趣沒有,我們合伙做一單大的”
良久,只聽見許火根嚴肅地說“兄弟,你若是心里在打這個主意,我勸你及早收手。去年打了一大幫,你不怕死我還怕死呢。不管怎樣,父母的養育之恩總要報答吧。來這世上走一遭,總要成家立業,好好活一輩子吧以后這種短命的事不要邀我去做,況且我也不會去做。”
顛狗軍連忙說“火燒根,只是跟你開句玩笑而已,想不到你就當真了。我們幾個純粹就是閑得無聊,特意上坪山這里游玩的。我也準備在小西門市場那里租個鋪面來賣鞋。”
另外一個青年說“這年頭是要找一門實在的生意去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