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冠久笑呵呵地說“沒問題,這些事我會處理的。”
他在這里承包食堂,每天有近三百人吃飯,利潤也不薄,加上大章還會適當給他補貼,一個月下來收入不錯。
潘大章私下也了解過,工人對食堂飯菜質量反映不錯,所以其他的也就不用管他。
午飯后,三叔還特意找到他聊天。
“大章,我想過春節的時候留在礦上值班,沒問題吧”
“過年都不想回村里”
在外面干了大半年,應該也賺到一筆錢了,不回村顯擺顯擺
“大章你也知道,我跟你三嬸的關系,我現在看見她就像嘴里吞了一只蒼蠅般難受。唉,以前我就應該離了她的,不至于到現在老了,都成眼中刺。”
潘大章也理解三叔的感受,跟一個不忠的女人生活了幾十年,特別是生的幾個小孩中,有一個還是別人的種。
這種痛是深入骨髓的。
是一輩子都是無法忘記的。
前世潘大章回家,聽老媽說三叔生病死了,臨死前都在大聲地咒罵劉地女。
現在聽他說起還是滿滿的恨意。
“唉,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了,再提也沒意思了。”
做為晚輩他又能說什么,都已經過了幾十年了。
當初年輕的時候你干什么去了,是不是你的孩子,當初你不知道
當初你都忍受過來了,現在老了就忍受不了了。
“這事過不去的,我不僅是現在,以后就算是死,我都不會理她了。”
村里的孫化壽跟他是同一個單位,年齡上兩人也差不多。
孫化壽娶了一個老婆,沒有辦法生育。
但是孫化壽不管是以前在單位,還是退休了在村里,跟外面的女人都是玩了一個又一次。
他老婆總覺得責任在自己身上,對于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從不管他。
三叔一輩子外面都沒有其他女人,但是家里女人給他生了三男二女,他可以肯定的老三不是他的種。
那孽種跟那姘頭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當然現在潘大章也沒辦法跟他們解開這個結了。
婚姻過不下去了,又何必糾扯在一起。
都相互成仇人了,還不如一拍兩散。
但是像他們這一輩的人,即使無法在一起過下去,但真正去離婚的也是微乎其微。
特別是家住農村的,就沒聽說過日子過不下去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