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章自己包里的也沒有多少了。
“明天是軍訓最后一天,后天是星期六,不知道要不要上課?”
黎衛國:“我們星期六上午還要上課,星期天不用上課。”
“我聽老師說,明天軍訓結束,明晚要搞個晚會,為了活躍氣氛,要求每個班都要上臺搞個節目。大章,你是班長,你知道你們班,搞個什么節目?”
溫小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今天中午放學的時候,涂老師也跟他說了這件事:“你跟何俊杰商量一下,我們班明天晚上出一個什么節目好?”
他找到何俊杰,跟他說了這件事。
“我也不知道出什么節目好,現在剛開始,說實話也不清楚班上有誰有這方面的特長?”何俊杰也很為難。
“沒有的話,就你自己上去唱首歌了?”這種學校晚會,小兒科的事,大家水平都不怎么的,吹拉彈唱上去隨便來上一曲,應該也不會很差。
“我寫字,畫畫都可以,但是唱歌不行。”
“有沒有擅長的樂器,拿來吹上一曲也可以呀?”
“有什么樂器?從小都沒碰過樂器,不象我嶺背的姑丈家,吹哨吶是整個岡州地區都出名,我姑丈去岡州地方特色文藝表演晚會上,一曲《百鳥朝鳳》嗩吶,獲得地區文藝比賽一等獎。小時候,我媽還叫我去跟姑丈學吹哨吶。”何俊杰遺憾地說。
“嶺背哨吶張是你親戚,那太好了。我交給你個任務,你若是找不到合適的人上臺表演節目,你就騎單車去你姑丈家,借一個嗩吶來。我可以勉為其難上臺吹奏一曲。”
潘大章前世吹哨吶的記憶還在。
吐氣、換氣的技巧都沒忘記。
前世姐夫的二弟,許靜銀后來去嶺背哨吶張學了一年多吹哨吶。
岀師后回到村又收了三叔兒潘德明為徒。
有一年過春節,他在潘德明家看他吹嗩吶,也感興趣,就讓他教了一些吹奏時最基本的技能。
想不到,也能吹出優美的樂曲。
當時他自己都感到奇怪。
吹奏水平比他師傅許靜銀的高。
當時他在電視上已經聽過《百鳥朝鳳》這個神曲,覺得特別震撼。
后來自己去買了一個小嗩吶,買了樂曲書。
在單位,空閑時間就看看書,吹吹嗩吶。
雖然《百鳥朝鳳》吹不出震撼的效果,但基本上能夠完整把整首曲吹下來。
象《東方紅》、《游擊隊之歌》、《杜十娘》、《九九艷陽天》這些耳熟能詳的歌曲,他都能吹出獨特的韻調。
所以單位每次搞晚會,幾乎都有他的吹嗩吶節目。
他會吹,但是他手上沒嗩吶呀。
在俞督縣城或許沒有哨吶買,所以他讓何俊杰去哨吶王張家借一個嗩吶。
“潘班長,我是說我小時候差點去學吹嗩吶,但真實情況是并沒有真正去學。借嗩吶來,給誰吹?”
他認為是潘大章理解錯了。
“我意思也并不是說你上臺去吹,不瞞你說,我會吹嗩吶,問題是手上沒有這個樂器。”
何俊杰還是半信半疑。
“當然,你找得到其他人上臺表演也行。”
他知道自己若上臺表演,可能以后的三年,俞督中學的晚會上都會有他的嗩吶節目。
此時溫小芹問起此事,他慢悠悠地說:“我可以上臺吹嗽叭。”
溫小芹咯咯笑著,推了他一把。
“你是上臺吹牛吧?”
“吹嗽叭,也叫吹哨吶,跟你說的吹牛是兩回事,是一門藝術,懂不懂?”
他一板一眼地說。
手邊沒有哨吶,有的話我就吹一曲給你聽,讓你知道什么是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