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淑芬在旁也說:“算了小潘,得饒人處且饒人,大家都是熟人。他跟我家也是堂叔伯關系,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過他這回吧。下次,他再去錄像廳鬧事,巡防隊抓他了,該怎樣處理就怎樣處理,我絕對不會再替他求情。”
潘大章思索片刻,點頭說:“好吧,不過進去容易,出來難。進了巡防隊,想撈他出來,不出點血是不可能的。”
“行,你說怎樣做,我們都聽你的。”
黃軍父母親也知道,若不是有熟人走后門,想一時半刻出來是很難的事情。
即使出得來也要花費相當的代價。
人不出來,在里面受的折磨肯定會讓他余生都生活在惡夢中。
“可以花錢買一條好點的香煙,買兩瓶高檔點的酒,然后我帶你們去巡防大隊找何隊長。”
黃軍父母親出去把酒和煙都買齊了,大概也花了幾十塊錢。
潘大章帶他們來到巡防隊。
他讓他們先在外面走廊等等,自己走進辦公室見何剛。
“何隊長。”
何剛看見他,熱情地說:“小潘,今天那幾個爛仔,給我們好好修理了一頓,保證他們以后再不敢去你錄像廳鬧事了。”
辦公室另外兩位副隊也在,潘大章都跟他們打招呼。
他對何剛說:“何隊,我開錄像廳也是為了賺錢,并不是跟人結仇。給他個教訓,讓他寫份保證書,以后讓他父母監督教育。然后就放他們幾個出去吧?”
何剛:“其他二個,他父母過來把人領回去了,但黃軍是頭,我們本來決定要關他幾天的。即然你都跑來求情了,就讓他父母過來領人吧。”
潘大章把中年夫婦叫了進來。
兩人又是保證又是哀求,把煙酒遞到了何剛的手里。
“行了,下次再犯,給我們抓到就沒那么容易了。”
寫下承諾書。
帶到后院一間矮平房,打開門,看見里面幾個大鐵籠。
黃軍象一只失去爪牙的野獸,可憐兮兮地蹲在籠子一角。
讓他從鐵籠出來,還全身顫抖不停。
潘大章看了一眼,轉身就走了。
回到長堤路,再擺了半小時攤,見游人漸漸地稀少,就收攤回去了。
其間黎衛國跟他說了黃慶生的事。
“你說他家有一間門面房在農貿市場入口處,明天我們去看看。”
同時兩人在考慮這件事合作的可能性。
“慶生是個頭腦比較笨的人,說是出師,我看他修理水平都還不如我。他單獨去開店,肯定維持不下去。”黎衛國斷定說。
“假如你跟他合伙呢?”潘大章試探著問。
“可是我要讀書呀,只有中午和晚上才有時間。”
“我知道。其實比較簡單的,黃慶生都可以修理,比較難處理的,留給你處理。或者干脆抱到黃師傅修理店,也是沒問題的。”
黎衛國也陷入思考中:“還是心里有點不踏實的感覺,怕虧本呀。那樣的話,就沒有時間去賣貨了。”
還是念念不忘,晚上去賣貨。
“你認為是賣貨賺錢,還是修理電器賺錢?”他提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