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憑感覺認為大章拉這幾根木頭回來,并不是為了打家具。
家里小兒子天天在加工的佛珠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
潘大章低聲對老爸說:“爸,這八根木頭比家里那些磨木珠的木頭還更值錢,家里那個是黃花梨,這幾根是金絲楠木,幾十年后,這些木頭的價值跟天價的黃金差不多。”
“啊,這么珍貴?這樣的話,那要天天晚上住在這里才行,萬一被歹人偷了,損失就大了。”
潘柴久第一念頭想到的是防盜。
潘大章耐心解釋說:“爸,別緊張。第一這個木頭只要我們不說,村里沒人知道它是什么木頭,不要說村里人,就是城里人也不一定認得他是什么木頭,不然的話就不可能讓我撿漏了。第二,每根木頭都幾百斤重,七八個大漢扛起走都不可能。除非他開貨車來拉,否則送給他,也沒辦法運走。晚上貨車進村的話,影響太大。第三你若是天天來這里守夜,就等于無形中告訴人家,這木頭是很值錢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幾根木頭淡忘掉,不要去理它,當它不存在。”
主要是目前來說,還無人識貨。
不然的話,確實是有風險的。
“要么養一條狗,晚上讓它守在院子中,現在這些豬也長得大了,昨幾天我還跟你媽說,怕有人起歹心,晚上來偷我們的豬。”
人心不古,社會上什么人都有。
潘大章認為養狗這事,還是可行的。
雖然榨油房和碾米房外還有一扇鐵門,但面對小偷,這鐵門就是一道擺設。
在榨油房養一條猛犬,關鍵時刻確實可以嚇退偷盜者。
“我們家里面現在就養了一條黑狗,守家看院還是很得力的。那些鄰居家的小屁孩現在都不太敢來我們家看電視了。是甫錢鎮上潘小青老公幫助捉過來的,要么叫他再幫忙買一只過來。”潘柴久征求兒子意見。
“也可以呀。”
不過他還是想去找一條更兇猛的犬,關鍵時刻能頂大用處。
鎖好院門。
潘大章讓老爸坐在后座,溫小芹可坐到前面。
潘柴久搖頭:“你們先回去,才幾步腳,我走路回去也才幾分鐘的事。”
有一條小路直接通到萬子嶺半山腰的家門口。
確實交通一點都不方便。
他在考慮要不要把榨油房拆下來建一棟新樓。
剛到家門口,從屋內快速竄出一條黑狗,不動聲響朝潘大章兩人撲去。
潘大章眼疾手快抄起屋角一根竹桿,朝黑狗嘴巴上抽了下去。
潘小章聽見摩托車響,從屋內走了出來。
朝黑狗吼道:“黑子,這個是哥哥和嫂嫂,你若敢咬他們,今天晚上就一鍋把你煮了。”
黑狗挨抽了一竹杠,現在又聽潘小幸喝斥,負痛跑到了墻角。
“哇,哥哥鳥銃換炮,騎上摩托車了。這車買了多少錢?”
潘大章不理踩他,推車進內庭院內。
“少廢話,給你買了秋衣秋褲,又買了回力運動鞋,要不要?”
潘小章兩眼放光:“幫我買了回力鞋,真是太好了。還是自己同胞哥哥好!”
“好象受了人家欺負似的?”
“不瞞你說,那個云田耙子昨天就修理了我一頓。”
“他為什么修理你?”
“我就一件衣衫脫線,借他的縫紉機車了一下,他就罵我說縫紉機不會用,會給我搞壞的。”
“這樣的話,是你的錯,就活該他修理你了。換作是我,同樣也會苛責你。”
潘小章高興地拿起鞋子衣物進了客廳,開始去試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