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生后,不管是視力還是聽見,甚至是反應速度,都比以前強了數倍。
剛才許靜觀從地上撿起石塊,準備砸向自己時,他的動作在他眼里都仿佛慢動咋回放一樣。
難道這就是重生帶來的金手指?
此時他也清楚看見,許大年全身都在顫抖,臉上的溝溝坎坎都在不自然地跳蕩。
他看見潘大章發現了他,想快速離開。
一只拇指大的石仔嗖的飛了過來,砸在他大腿上。
“最好是老老實實跟我下去,不然吃苦的是你自己。”
潘大章已經轉身讓許靜銀背上他弟,正朝山下走。
許大年弄不明白,剛才那枚小石崽是怎么彈到他小腿上的。
他才不是老老實實的人。
你叫我下山,我就下山,我有這么蠢么?
他快速朝山脊方向跑去。
一顆滾動的石頭被他踩在上面,站立不穩,膝蓋一軟,屁股摔在地上。
整個身體朝下滑落,控制不住滾到了潘大章幾人面前。
許靜銀看了也是無語:看似兇狠沉穩的老爸,原來關鍵時刻也會慌神。
你在幾米開外,乘機逃跑不行嗎?
就要給他拿贓,交到村治主任,特到是鄉派出所手里,弄得不好要關幾天。
潘大章扭亮手電,照在許大年臉上。
“你倒是跑呀,跑得了算你本事。半夜三更,不在家好好睡覺,反而帶二個兒子跑來砸我家房,你是黑澀會,土匪頭子,頭段時間掃黑除惡,干嘛上面沒有你的名字?”
許大年老臉一紅:“我教育我自己兒子,你出什么頭?”
“你那是教育么,你簡真就是不把人當人看,假如我姐沒有嫁給他,我肯定不會管你家的爛事。但是現在他是我姐夫,給你幾父子不當人看,說打就打,打殘廢了怎么辦,我姐以及即將出生的孩子怎么辦?”
潘大章走近他一步,冷聲說:“你是屬狼狗的,天生咬人的性格,你們麻油坑人很多都是這種性格,遇到事都要用拳頭解決。以前我姐也給你兩口子打得嗷嗷叫,現在你敢動她一指頭試試,我不把你滿嘴狼牙敲碎才怪。”
對于這種人,你要比他更狠才行。
要打的話,就要打到他服。
謝文軍帶幾個人來到了小院門口。
潘柴久指著屋頂上幾個窟窿對他說:“你看,那兩個窟窿就是許大年跟他兩個兒子站在山上用石頭砸的。”
謝文軍:“那個許大年不是你親家么?他跟你家有什么仇,要砸你家房?”
鄒秀花氣憤地說:“打電報把靜金從鐵珊籠鎮上叫回來。說要開磚瓦場,讓他拿三千塊錢出來。說沒有,三父子就動手打人。大章在場看見制止了,當場還想打大章,但是打不過。就翻山越嶺來砸我家屋頂,你說討厭不討厭?”
這時,潘大章把許家三父子從山上趕了下來。
許靜金躲進了家里,不愿出來。
“謝主任,打電話通知鄉派出所沒有?”
潘大章看見他帶了二個治安隊員。
謝文軍對許大年說:“你這種行為算得上是故意損壞財物,并且極易對人造成傷害,是犯法行為了。”
許大年執拗地說:“誰看見是我們幾個砸的,有什么證據?”
“那你們半夜來這里做什么?”
“吃飽飯,在山上逛逛都犯法么?”
謝文軍氣極苦笑:“你們麻油坑人是糞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真的一點沒錯。”
潘大章對謝文軍說:“謝主任,你們三個進家里喝杯茶,讓我問問他,是不是砸了我家房?”
謝文軍看見那老二,走路一瘸一拐,臉上胳膊上都擦破了皮,傷痕累累的樣子。
老三更慘,幾乎被打癱了,全身還在不停顫抖。
看向潘大章的眼光里滿是恐懼。
只有許大年看上去沒有損傷,只有褲腳上都是灰土。
心里暗想:這大章實力這么恐怖,三個大人都搞不過他。
潘小章從家里拿出幾包香煙,塞到謝文軍幾人手里。
“謝主任抽煙,我哥買的。”
他們幾人湊到一起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