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是沒有受傷,只不過一身衣服都粘到漿泥了。”
他蹲到水溝邊去清洗身上的淤泥。
另外幾個月舟村人也認得潘大章,如見到救星一樣,跟他申訴冤情。
“大章,怪不得你會收拾這家人,傍晚時分,故意搞一棵樹在這里攔路,人家摔到稻田里,還向人家敲詐錢財。”
“這種人就需要大章去收拾他們。”
“我們月舟村人太老實了,要是有一半大章的血性,他們敢欺負我們么?”
“麻油坑村就是個土匪窩,為什么前幾個月打黑沒有打掉他們幾個?”
潘大章大聲對他們說:“他們這樣做,可以去向鄉派出所的人舉報,讓他們派人來現場看。若是有人因此受傷,醫療費、誤工費用,都要向做惡的人索賠。若是因此有人受重傷,甚至丟了性命,他可以逃得掉么。判刑或者槍決,走都走不掉。”
許大年叫幾個兒子躲進了家里,但他自己還是躲在圍墻外偷聽下面幾人的說話。
他脊背一陣寒意。
覺得這小子確實說得有道理,這種玩法確實風險性很大。
潘大章因為掂記著辦事,于是對潘云田說:“沒出什么事就好,萬一出了事,叫人通知我一聲,我一定將惡人送到監獄去關幾年。我有事先回去,你慢慢回。”
幾個月舟村民看見潘大章在場,才敢發幾句牢騷,現在見他離開,也及時離開了。
潘云田也穿著一身濕漉漉的衣服回家。
幾分鐘后,回到萬子嶺的家。
在圍墻外聽見一聲低吼聲。
他按了幾聲嗽叭,庭院外打開,老爸走了出來。
他對二牙說:“他是大章,自家人,不得咬他呀。”
狼犬二牙似乎聽懂了他的話。
垂下的尾巴翹了起來。
原先養的那只黑狗鉆出來圍著大章撤歡。
老媽和小章聽見聲音也知道他回來了。
“小芹沒回來?”老媽往兒子背后看了一眼,并沒看見她希望看到的人。
“媽,我有事,還要馬上回俞督。你把我交給你的那些銀幣取來給我,今天碰到一個香港老板高價回收,我現在拿去兌換給他。”
鄒秀花本來還想跟兒子聊聊小芹的事的,但見他很著急的樣子。
于是開鎖去取給他。
“哥,手串加工好八十多付了,要不要帶去?”
“拿來吧。”
想不到他現在變勤快了,即使天天去讀書,業余時間還天天可以加工十多串。
確實令人欣慰,不是前世的潘小章了。
老爸告訴他:“另外一只狼犬黑豹牽到榨油房去了,它跟二牙輪換。兩只狼犬都給我訓練得很聽話了。”
潘大章:“剛才回來的時候,看見許大年又帶他幾個兒子在他家石橋下面害人,故意放棵松樹攔路,云田耙子不小心還中了埋伏,摔到稻田吃了一嘴泥。還攔著他不讓走,要讓他賠錢,恰好看見我才脫身。這幾天,沒有來我們家使壞吧?”
“現在借他幾個膽,恐怕他都不敢來了。他要真的象上次那樣來砸我們家瓦,就讓黑豹或者二牙收拾他們。”
老媽取來了古幣,弟弟取來了手串。
他付了小章加工費,囑負他學習上不能松懈。
跟父母告別。
騎上摩托車,十幾分鐘后返回到鄒叔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