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肚子大了許多,孕相明顯了。
“怎么這時候回來,那個店還在開么?”
許靜金:“家里還有一畝地的稻谷要去收割,鐵珊籠礦那店,請的店員還是很得力。”
潘東玲:“礦里也是放一個星期假,保定哥也回來了。”
潘大章對許靜金說:“說不定你爸都把你那一畝稻谷割完了。”
許靜金:“他現在不敢了,剛才我們兩個還回去看了看,周圍稻田都收割完了,,周圍老鼠都跑到稻田去,把稻谷都啃食了許多。一畝田稻谷估計都收不到多少了。”
“即然都收不到多少稻就留我一塊田的稻谷沒收谷,索性不如讓給其他人去收,何必辛苦自己去收。以后的話,家里那些田地都可以讓給他人去種。”
“田要是不去種的話,別人拿去種了,以后想再要回來,就難了。特別是給我爸拿回去的話,以后他就不會分給我田地了。”
種田務農的人對于土地,骨子里還是比較依戀的。
從前世后來的發展軌跡來看,土地上刨食的農民,后來大多數人都把分到手上的田地荒廢了。
真正還在勤懇勞作種田的很少很少。
況且姐和姐夫兩人,姐已經有了工作,以后生的孩子也可以跟母親,落戶為非農業戶口。
憑姐夫靈活的頭腦,在鎮上開店做生意,生活會比在農村時過得差?
“那一點田地,讓你爸拿去就拿去,你還愁會沒有飯吃?你算過沒有,現在做生意一個月可以賺多少錢?”
許靜金想了想說:“除了開支,七八百塊應該有。”
潘大章認為他還是打了埋伏。
自己一天賺三四百塊都不止,他一個月才賺七八百塊?
“就算一個月才賺七八百塊,那么你知道一畝稻田種一年,收成有多少?可能一二百塊都不知道有沒有。你一個月就頂家里種田三四年了,賺一年就頂三四十年了。你還怕會沒飯吃?”
還是小農意識大強了。
“不種的話,就沒有稻谷來繳公糧了。”
潘大章拿出未交公糧罰款單給他看。
“我們三個人未交公糧需罰款一百八十塊,你一個不用一百塊吧。現在有什么事是用錢擺不平的?”
許靜金思慮了片刻,點頭說:“鼓不敲不響,道理不點不明,還是大章想得比較透徹。明天,我就去跟他們說,讓他們去收割那一點稻谷。公糧罰款我去找大隊會計繳了。”
潘小章見他們說得熱烈,也插話進來說:“是呀,姐夫,假如你去收割那一畝地的稻谷,你曬到什么地方去。曬在你麻油坑村?你不怕你爸他們看你惱火,又收拾你一頓?挑到這外面來,又那么遠。況且要把稻谷曬熟,都要幾天。我家稻谷請人割的,曬稻谷都幾天了,都累得我半死。”
潘東玲要進廚房去炒菜,被溫小芹推了出來。
“姐,你去外面聊天,廚房的事交給我就行。”
她說她肚子大了,廚房油煙大,對身體不好。
她來到客廳好奇問弟弟。
“你現在叫老郭他們建一棟別墅,全部鋼筋水泥紅磚琉璃瓦頂,又砌圍墻,總共要花費多少錢?”
“不多,總共三萬五千元。”潘大章輕描談寫地說。
“啊,三萬五?大章,幾個月時間你就賺了三萬多塊?”潘東玲驚訝得無以復加。
“有什么稀奇的,頭段時間我收了八根名貴木材,轉手就賺了一筆。所以建這棟別墅還是沒有問題的。”
他又轉頭問許靜金。
“姐夫,你現在店里還是只賣自行車么?沒有增加一二項其他的產品賣?”
他告訴他:我五金店現在是名符其實的五金店,所有的小五金產品都齊全,還有縫紉機、電飯鍋幾款產品。
“可是我那個店面只有幾十個平方,貨多了,沒有地方擺。”
況且里面那個房間還用來住人。
煮飯菜還跑到后面走廊去。
“這些都不是問題,店面可單獨用來擺放已經安裝好的樣品。可以在附近找個放貨的倉庫,甚至住的地方,也可以去租一個二居室。店里工仔可以多招一二個。多進一款產品,相比利潤就多增加一重。”
這個姐夫有點小聰明,但是看事情還是看不遠,需要多點拔。
“賺到錢,要想辦法投資出去,找個生錢的項目。錢放在銀行靠吃利息是個最蠢的辦法。”
許靜金對潘東玲說:“你聽懂大章說的道理沒有?你姐就是這樣,賺的錢都想存到銀行去。想去投資其他項目,她都會嘮叨,說怕有風險。”
潘大章嚴肅對他們說:“錢存在銀行單靠利息是沒有多少的,況且錢每年都在貶值,放在銀行的錢,表面上你是得了一點利息,但購買力是一件比一年貶值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它流動起來,那樣賺得的利潤會更大。”
潘東玲兩人聽了都若有所思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