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現實中聽人吹嗩吶吹得這么好聽的。”
角頭廟兩個嶺背嗩吶張的徒弟也聽見了這邊傳過去的嗩吶聲。
疑惑地問潘海生:“你們村也有人會吹嗩吶,而且還吹得這么好聽的?”
潘海生此時也聽見了從潘大章家傳來的嗩吶聲,知道是潘大章吹的。
上次去夏祺村喝喜酒,他也去了。
“是我大章弟吹的,這次他捐款一千塊錢,是月舟村最有錢的老板。”
嗩吶張兩名徒弟都有些心虛。
這水平似乎比師傅吹得似乎還圓潤,比自己兩人水平不知高了多少。
月舟村真的是藏龍臥虎呀。
此時潘大章庭院門口聚攏了許多來月舟村做客的人,沒有去親戚家,先來潘大章家報到了。
鄒秀花見此情景,喜笑顏開,趕忙讓溫小芹幫忙泡茶盛果品招待眾人。
把家里凳子端出去,讓大家坐下。
潘大章又吹了一首《社慶》獨奏曲。
見眾人還是意猶未盡,只好抱歉地說:“對不起呀,我還沒吃早餐,等我吃完早餐,有空再吹給大家聽。”
眾人都表示理解。
“我親戚就在前面黎屋,你有空隨時吹,我都聽得見。”
原來是黎衛國他們家的客人。
他也看見他家菜院壩的姨媽一家也挑著禮物上門來作客了。
外村來的客人都挑著禮物,有的還同時去幾家人做客的,所以每家都要送上一份禮物。
不久,潘大章家也來客人了。
潘小青跟蔡為民帶著小孩提了一份禮物上門。
“小青姐、姐夫,你們來得早哦。中午留在這里吃飯吧?”
潘大章笑容可掬地接待他們。
看見溫小芹也在,潘小章還瞪了堂弟一眼:“大章不老實,還跟我說不是對象,到時候訂親都不請我的話,到時我會怪你哦。”
溫小芹端上糖果,泡上茶,讓他們聊天。
“小芹,你爸媽怎么不叫他們過來做客?”
她心里想的是:還沒訂親,也沒請媒人,一般是不會作為親戚走動的。
溫小芹:“我爸媽等下會過來的。”
蔡為民聽他老婆說過,這個堂弟雖然還在學校讀書,但是已經在縣城開了錄像廳和一間五金店,短時間內賺了幾萬塊都不止。
以前他因為岳父母之間的一些陳芝麻爛谷子破事,對于潘家這邊的親戚,不怎么熱心。
骨子里有點瞧不起。
但是自從聽了潘大章的事跡后,他改變了態度。
按道理他應該先去岳父潘冦久家的,再去另外幾個叔伯家。
但是蔡為民剛才走到路口,對潘小青說:“反正順路,我們先去大章家吧。”
這時他想跟大章聊聊做生意的事情。
“大章,聽說你縣城開了兩間店,賺大錢了?”
“姐夫,沒有賺什么大錢,但是最其碼可以賺些小錢。哦,對了,姐夫你在甫錢鎮上都有一間鋪面,完全可以試著去做點小生意,賺些錢改善改善生活吧。”
“可是我以前也沒做過什么生意,也不懂怎樣去做生意。況且鎮上也只是三天才逢一次圩,不象城里天天都有生意做。”
“城里有城里的生意,鎮上有鎮上的生意。農藥化肥你賣不了,雞鴨魚活禽總可以賣吧。腦子活絡一點,其實賺錢的路子并不是沒有。”
潘小青肯定地說:“潘大章提醒得對,圩上那個鐘光頭,每次逢圩的時候守在各個路口,看見村民挑雞鴨來圩上賣,就跟人家講價錢,以較低的價錢買進。然后挑回家,把雞鴨重新灌得滿滿的,拿到圩上以較高的價格售賣,每個圩也可以賺十塊八塊。”
潘大章點頭說:“是呀,人家販雞鴨賣,你販魚販豬仔賣,不是一樣賺錢嗎?”
這年代隨意做點生意,都是有錢賺的。
“人家肖瘸子父母飲食店沒了,跑去縣城賣夜宵都要賺到錢。”
蔡為民:“大章,你怎么知道他們在縣城賣夜宵?”
“有個晚上我跟溫小芹在他們攤位上吃了一碗薯粉條呢。那個肖瘸子是怎樣回事?”
潘小青不屑地說:“勾搭人家鐘胖子的老婆,搞大肚子了,被鐘裁縫兩父子堵在醫院路口。發生撕打,想不到這瘸子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打起架來卻是心狠手辣,當場把鐘裁縫捅了一刀,現在關進拘留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