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得怎樣?”
“放心吧,肯定是全班第一,不,是年級第一。”
潘小章又去打開那間雜物房的門。
“你干嘛?”
“不是放暑假了么?我想放假這段時間,再去收一些廢品賺點小錢。”
想不到這小子變化還這么大,變得又懂事又勤快了。
“天氣冷了,不用去收廢品也行,爭取把家里那些木丁磨成木珠吧。做那個也賺錢呀。”
潘大章勸說著。
“沒有多少了,再有幾天就磨完了。”
潘小章:“家里應該有三百多付手串了。”
潘大章想到下個禮拜要去岡州,到時把加工好的手串全部帶去銷售完,這事就象告一段落了。
想來這些手串加工也給自己帶來了上萬塊的收入。
“你爭取下個星期四之前把全部木丁都磨成珠,我星期五帶去岡州。”
這時只見謝蘭蘭騎著摩托車,馱著潘德東趕到。
潘德東的一只胳膊纏著白色的繃帶,額頭上也擦破了皮。
“德東哥,你這是怎么回事,騎摩托車摔跤了?”
“唉,別說了。昨晚從俞督回來,到了麻油坑村口那個斜坡那里,摩托車前燈突然燒壞了,不小心摔到旁邊油菜地去了。把手腕弄傷了!”
潘德東狠聲說。
他低聲跟潘大章說:“我跟孫瘸子打聽清楚了,想承包沙灘地的有三個人報名。黎龍生想租一塊地去種臍橙,謝小國想租一塊地去種藥材,同時他們兩人還報名參加兩個水庫的競標。”
潘大章認為應該競爭不會很激烈,因為黎龍生兩人也是懷著撿漏的心態的。
溫小芹跟鄒秀花去菜地摘菜。
潘德明也準時過來開工。
看見哥嫂在,也過來打招呼。
“你跟伯伯在碾米房碾米?”潘德東對異父同母的兄弟也是比較冷淡。
“是呀,干了一個多月了。”
已經干得比較熟練了。
就算潘柴久一樣,看見潘德東也是一種冷淡的態度。
“大伯,退休了就別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又不是缺錢用。”
“錢多錢少還不是一樣過,沒事做,天天在家里發呆,日子過得還更郁悶,做點事身體還更健康。”
他想說的是:你爸在家還不是什么活都干,連門口那堵圍墻,都還自己去砌。
他還私下對兒子說:“他家的事你少摻和,再說他也不是我們潘屋人的種。”
潘大章只好耐心跟他解釋。
“爸,這些話你千萬不要給他聽見了。”
“我只是跟你說,其他人面前也肯定不會這樣說的。”
“德東哥從小在我們潘屋長大,他已經是潘屋人的子孫了,不管他是不是潘屋人的種。別人說他沒有問題,但是我們自家人肯定不能這樣說。”
據說老爸跟三叔關系不好,也是因為有一次三叔在他面前吹噓自己如何厲害有本事,被他一句話頂得差點噎死。
“自己老婆都管不住,你有臭屁的本事呀!”
當場搞得潘冠久要跟他撕打。
老爸平時是個悶葫蘆,但有時憋幾句話出來會把人噎死。
所以鄒秀花也會經常說他不會說話。
“一出口就傷人,會很容易得罪人的。有些事根本不關你的事,也不需要你去管。”
“你不說那句話就會憋死不成。”
“說話不經過腦子,說的就是你。”
經過女人的多次嘮叨,他也越發地變得沉默寡言了。
潘大章問潘德東:“手臂傷得不厲害吧?”
“應該沒有傷到骨頭。”
“帶好錢沒有?”他又問。
競標成功就要繳費,所以當場要帶足夠的錢。
“你嫂嫂帶了。”
三人來到村委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