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幾個人,開了車么?”
“三個人,開了一輛吉普車。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崽,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那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是不是下巴上有一顆黑痣?”
“好象是,不過沒看清楚。”
林昌蕓再也待不住了。
趕緊穿好衣服,臨走還交待:“去把他們三個人叫起來,叫他們回家去。”
外面寒風凜冽,冷風刮得耳朵根如刀子割著的疼。
一看時間,已經是夜里十二點。
他快步來到礦招待所。
值班的是劉英。
他惱怒地扇了劉英一巴掌。
“虧我還對你那么照顧,老董來了也不去通知我?”
劉英委屈地掉眼淚。
“你回家去問你家母老虎,我有沒有去找你?我去你家找你,還挨你家母老虎罵。知道你礦里到處都有女人,我去醫院,去機修廠,去學校……都找,誰知道你又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林昌蕓知道這事也確實不能怪他。
女人有時候是要哄的。
弄得不好是會壞事的。
“好了,好了,是我錯了。我問你,他們是幾點到的,剛才有誰來見過他?”
“七點多來到招待所,我及時給你們幾個辦公室打電話,沒有一人在,那個齊司機騎我單車去叫了郭錫林、嚴淦。郭錫林當場來了,嚴副礦十點多才過來。他們兩個十一點多才離開,據說嚴副礦去處理坪山礦區尾沙潰堤事件了。”
林昌蕓讓劉英上公寓樓看看,董總是否關燈入睡?
若是沒有,他準備去跟他道個歉。
劉英下來告訴他:董總他們已經休息了,里面沒有看見燈光,沒有聽見說話的聲音。
林昌蕓只好悻悻然回家。
第二天早上六點就來到了招待所。
一個晚上幾乎都沒有睡過。
家里潑婦又跟他大吵了一架。
躺在床上也是耳根發熱,心緒萬千,難以入眠。
……
每天早上六點半,潘大章都準時醒來。
學校上課,七點鐘要趕到學校做廣播體操,起遲了會遲到。
溫小芹每天六點都起床。
習慣了,到時間會準點醒來。
來到客廳,見董衛東已經起床,坐在客廳看報紙。
“老董,你起得這么早?”
“人老了,天亮就睡不著了。你這個年紀是最貪睡的時候,干嘛起這么早?”
“我也習慣了每天六點半起床。”
齊司機也起床了。
三人來到樓下。
林昌蕓愧疚地走向前。
“董總,不知道你會來,昨天去了趟村里,回來時已是十一點多,家里人告訴我說你來了,我十二點左右趕了過來。看見你休息了,不好意思打擾你,所以今天一早過來跟你道歉。”
董衛東冷眼看了看他。
信口開河張口就開,明明在金鳳飯店逍遙自在,卻說去了趟鄉下。
“接不接我都不是大問題,只要用心管理鐵珊籠礦,其他的什么都好說。”
若是把鐵珊籠礦當作個人私產,恐怕你的胃口就會消化不了。
“董總放心,礦里的生產等各項工作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保證能夠完成全年生產任務。”
此時他也注意到了董衛東身邊的潘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