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當場拆封紅包,但是會在紅包上面寫清是誰所送的。
正在后面循規蹈矩排隊的潘大章被走出院門的潘六月一眼看見了。
“大章,我還說你不來了快點進來,你在這里排什么隊。”
潘大章從口袋掏出溫小芹替他包好的紅包遞到潘六月手里。
“大伯,恭喜你,小小意思”
潘六月一愣,隨即哈哈一笑“你這小子,你是我請過來吹嗩吶的,你用包什么紅包”
“大伯,我也是來喝酒的,還是代表我家里來的,所以這紅包還是要的。”
潘六月見他這樣說,就不客氣收了。
黎衛國遲疑著也走前來,把手中紅包遞給他。
“恭喜支書,小小意思。”
他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潘六月卻不認得他。
潘大章解釋說“他是我鄰居黎庚群的兒子,我們一起來的。”
潘六月忙堆笑著說“好,好,謝謝呀,歡迎,你也跟大章先進去吧。”
黎衛國遞過去的紅包明顯薄了許多。
進入客廳,看見兩個吹嗩吶的在賣力吹奏。
沒有一點節奏感,聽不出一點樂調。
終于吹完一曲,兩師傅開始喝茶聊天。
做主薄先生的是潘晨光。
老頭滿頭白發,但精神健碩,看見潘大章,滿臉皺紋都舒開了花。
“剛才我還問六月,怎么不叫大章那個年輕崽過來吹嗩吶,其他人哪里你不去沒問題,但六月這里你要來的。”
“晨光公,六月伯不叫我也會來的。”
潘六月“大章現在越來越出息了,聽說縣宣傳部都有專門一間辦公室了,人家是縣級干部了,本來我們是沒權利麻煩他的”
潘晨光“大章是我們潘族人的驕傲,說出去都是我們族人臉上有光。大章是在縣宣傳部當什么職位的干部”
潘大章“晨光公,我不是什么干部,是一個宣傳干事,閑職的,沒有什么職權的。”
創作型干部,為的是鞭策自己,創作出更出色的作品。
但是這些跟他們說,他們也聽不懂。
“那太好了,明天我要去角頭廟貼一個紅榜,恭喜我們潘家子弟入編縣委干部編制。可惜我們潘家祠堂拆掉了,在古代這就是光宗耀祖的一件大好事,是要在祠堂懸掛一塊牌匾的。”
潘晨光懊悔地說。
這時潘六月要忙其他事,便匆匆離開了。
客廳兩個吹嗩吶師傅,看見潘大章手上也拿著一只小嗩吶,心內正疑惑莫非主家嫌自己兩人手藝不好,另外又請了他人來吹。
潘晨光見他兩人神情,忙解釋說“兩位師傅不用計較,這位大章是我們潘家的驕傲,他現在是縣委宣傳干事,寫文章是一把好手,還能用小嗩吶吹奏優美完整的曲調。你們吹的是大嗩吶,他吹的是小嗩吶,互不沖突。”
潘六月有兩棟房子,這邊布置的是替老母親做八十大壽的場面,另一棟是嫁女的布置。
潘大章看見二嬸劉地女和堂嬸孫元珊也出現在庭院門口。
看見大章也走過來問“大章,你這么早就過來了”
“是呀,六月叫我過來吹吹嗩吶。嬸,你們也這么早過來”
一般喝酒的中午十二點才會過來。
當然也有人提前送紅包過來,登記后取個餐桌號,十二點再過來找到對應桌位。
潘大章和黎衛國剛才也拿了一個餐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