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章看見騎單車的就是醫院的華余祥醫生。
潘大章對他沒有什么好感,樂于在旁邊看熱鬧。
王剛也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走到潘大章身邊對他說“黑仔這個野種又沒有錢花了,又在這里搞人家錢了。”
“王所長,你意思他就是在這里訛人了”
“那還有假,一個禮拜他要干上幾次,每一次沒有十塊八塊,他不會放過人家。這小子有一點好處,一般的村民他不訛,只訛那些拿工資的工人。”
本礦的職工和附近的村民,一眼就可以辯識岀來。
果然,倒在地上的年輕人,把華醫生的那輛單車緊緊抱在一起。
嘴里嚷嚷著“你單車把我撞了,還在這里說風涼話,你以為我是農村人,好欺負么”
華余祥走近他。
“讓我看看你傷的重不重我是礦職工醫院的華醫生,專門負責外科的,我替你檢查一下。”
旁觀的人聽了都感覺好笑。
“這真是找對人撞了,反正撞壞了他會醫。”
黑仔抬頭一看,感覺今天有點失策了。
這個人確實是職工醫院的醫生,前幾次受了小傷,都還是去找他開的藥。
但是現在到了這個情形,也不可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離開吧
“我才不管你是誰反正你今天撞了我,你就要負責。”
華醫生本來想給他檢查一下有沒有傷到骨頭
已經看見擦破了一點皮。
但是看見他態度強硬,也聽見旁邊的人說這個黑仔是專門在這里碰瓷的。
于是他黑著臉問“你想怎么樣處理”
“賠錢給我治傷。”
“想要多少”
“沒有50塊,你不要想離開。”
華余祥冷笑著說“原來你是故意在這里訛人的,我告訴你鎮派出所的賴遠民就是我姐夫。”
“就算是你姐夫是礦長,你今天也要賠我醫藥費。”
華余祥也確實看見他的胳膊被擦壞了皮,還滲出一點血。
“這樣吧,我陪你五塊錢,你去醫院拿點藥。你這個是擦破一點皮,最多兩三塊錢藥費就行,你要50塊錢,簡直就是在敲詐人。”
“五塊錢你打發叫花子呢最少20。”黑仔跟他講起了價。
華余祥看見人群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張文秀麻煩你去一下派出所,把我姐夫叫過來。”原來是他手下的一個護士。
護士正要離開,只聽黑仔大聲“你以為叫派出所的人過來,我就會怕你,除非他把我抓到里面去,不然的話,今天沒有30塊錢,你都別想離開。”
護士站住了。
旁邊有人說話了“叫誰來也是一樣,畢竟你把人家撞了,肯定要賠點醫藥費的。”
“他們當工人的就是自以為是,以為撞人了就不用賠錢嗎”
華余祥漲紅了臉“我賠你十塊錢,不行的話,我就叫我姐夫來處理。”
“15塊少一分都不行。”
“我口袋只有十塊,要不要”
“你把單車留下。”
“張文秀,麻煩你去幫我叫我姐夫。”
黑仔爬起來“今天看在你是醫生的面子上放你一馬,拿錢過來。”
從他手里拿過十塊錢,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