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判入等?”
薛瑤英點點頭,“其實平判入等本身并不重要,想要博得高科,要做兩樣事。”
高岳忙問哪兩樣?
“一是,靴下掛金行得路;二是,翹關負米賣力氣。”
第一個高岳迷迷糊糊間能明白六七分,可第二個是什么鬼。
接下來薛瑤英美目宛轉,解釋了下“翹關負米賣力氣”——“意思便是你得抓緊,賣力氣贏得崔家月堂小娘子的芳心。”
這話說得高岳心中一愣,沒想到薛瑤英這話說得這樣直白明晰,好像我真的是“皇唐于連”似的。
“煉師......”
“讓你喚瑤英又不肯,叫我阿師好了,這樣顯得我倆關系更親密點。”
“阿師啊,門生實在不明白這云韶小娘子和平判入等有什么關系?”
“回到我第一個條件上去。”
高岳是個聰明人,薛瑤英說的第一句話是“靴下掛金行得路”,這意思就是要讓我在吏部銓選里行賄啊!
“那阿師是想說,門生靴下的金子,是讓云韶小娘子......”
“說得太對了,反正逸崧你也鐘意那崔云韶對不對,那小娘子近來也心悅于你,她為你花些錢謀個好職位,對她不也是好事?真的是求仁得仁。”薛瑤英輕輕拍了下手掌,說到。
這不太好啊,讓女孩子為自己破財,還是關乎個人前途方面的,高岳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還是覺得慚愧、不妥,便對薛瑤英作揖到,“對云韶小娘子求錢實在難以啟齒,不妨請阿師再借些本給門生......”
一聽到高岳要向自己借錢,薛瑤英頓時面若寒霜,“什么阿師阿師的,和你很熟嗎?喊煉師。”接著她嘆口氣,“實不相瞞,本煉師早已囊中羞澀。你算算,先前給你五百貫換七寶瑪瑙杯,而后又借你一百貫當溫課本錢,這樣下來紅芍小亭也只剩下這座宅院當空架子了。”
高岳又想起了蕭乂,這位出手可是很闊綽的,自己可以向他借錢。
誰想下一秒就被薛瑤英看破,“逸崧我勸你,也不要去和小海池借錢,蕭乂這次是根本不會答應你的。”
“為何?”
“因為你的狀頭,是劉晏保下來的,這事雖然市井里無人知道,但卻瞞不過蕭乂——借助劉晏的力量登第為狀頭,以本煉師與逸崧你的交情當然不會說什么,可蕭乂卻不同。”隨后,薛瑤英諱莫如深,閉口不再談下去,而高岳也很上道,同樣不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