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這支隊伍之中最大牌的人物,皇帝司馬曜早早的就登上了馬車,一想到可以出宮玩耍,心里還挺興奮。
關鍵是,道子家里,有好酒啊!
司馬曜興奮的搓搓手,張開鼻翼,仿佛都可以聞到濃郁的酒香了。
張貴人好像是一灘泥一樣,黏在司馬曜的身上,但是她的待遇卻絕對不是泥巴能比。
司馬曜巴不得她就一直這樣掛在身上。
“陛下,我們還不啟程嗎?”張貴人略略起身,扇動著貓一樣的大眼睛。
司馬曜看了她一眼,她這是明知故問。
“那個婆娘不是還沒來嗎?”
“等她到了,把她打發走,我們再啟程,心肝寶貝,別著急啊!”
當皇帝,也有無奈時啊!
現在的皇帝司馬曜正是處于無奈的巔峰。
有溫香軟玉在側,誰有功夫,有興趣去搭理那個惡婦。
只是,朝廷的自有規制在此,就算是四六不靠,全都不把規矩當回事的司馬曜,遇到大事,也不得不遵從于制度。
按照大晉規制,舉凡出宮游玩、郊祭等事項,沒有特殊情況,帝后當同輦而行。
歷朝歷代都是一樣,只有皇帝皇后有資格乘坐最為豪華,等級最高的金根車。
司馬曜當然沒有這樣的想法。
和臭婆娘王皇后坐同一架車出行?
開什么玩笑!
“我本來以為,她絕對不會答應你的邀請的!”
“誰知道她竟然答應了!”
“你說說,是不是你惹的事!”
司馬曜挑起張貴人的下巴,聲聲質問著她。
張貴人才不怕他,在她眼里,怒氣沖沖的司馬曜,那就是一只假老虎,真乖貓。
不過是裝模作樣而已。
“這怎么是我惹的事,我本來就打算讓皇后出席,她愿意來,不是給了我好大的面子,我感激她還來不及呢。”
“你感激她?說的好聽!”
“你若是真的感激她,就下車把她換上來。”司馬曜忽然板起臉孔,定定的審視著張貴人。
小娘子,朝廷上的那些老狐貍,他還有幾只斗不過,不過,收拾你這個小貴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張貴人剛才還想繼續硬撐,一聽這話,立刻就破功了。
“那可不成!”
“奴奴絕對不下車!”
張貴人鉆到司馬曜的懷里打著滾的撒嬌,聰明的女人總是知道,她們應該在什么時候示弱。
什么時候可以耍一點小聰明。
只要她一喊奴奴,司馬曜的脾氣就沒了一半。
“陛下!”
兩人正在御輦里膩膩歪歪,幸福的冒泡。猛一聽的這一聲喚,差點嚇得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