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這兩步,已經是不可思議的奇跡了,而在這之后,這幾百晉軍還能不留痕跡的全身而退。
梁成也是戰場上滾過來的,戰斗經驗相當豐富的老將,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這每一步都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環環相扣。
只能說明這伙北府兵精通奇門秘術!
“不行!”
“一定要找到這群北府兵!”
“不除掉他們,必定成襄陽城的大患!”梁成憂心忡忡的說道。
見梁成如此憂慮,崔延佑不免心生疑惑。
“梁將軍未免太過小題大做了,即便是真的有北府兵,不過幾百人而已,能成什么事?”
“我大秦軍隊,從來仰仗的都是騎兵打天下,損失這些戰船,不過是浪費了一些錢罷了。”
“不足為懼。”
梁成這位正經的氐人還沒怎么樣,崔延佑卻替氐秦吹的兇狠,仿佛眼前的一片廢墟都是假的,秦軍一點虧也沒有吃。
“你懂什么!”
“這幫北府兵兇悍異常,就算只有幾百人,若是現在潛入城里,四處搞破壞,我們也會相當頭疼。”
“傳令下去,后續過來的士兵,不必再向回口集結,迅速前往新野方向,這幫人就算有千般神通,也不會是騎馬過來的,現在還跑不遠,快追!”
“是,屬下這就去帶隊!”崔延佑立刻應下,不由分說,便去集結隊伍。
而梁成則仍駐馬于岸邊,并未離去。
不對!
雖然沒有任何的跡象,但梁成就是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源源不斷。
他感到,有些事情仍在發展之中,但究竟是什么事,那種不祥的預感究竟從哪里來的。
他一時還沒有頭緒。
北府兵來了,居然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來了,與北府兵有過正式交手的梁成,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甚至是坐在襄陽城里,還在等消息的符睿都要更憂慮。
他已經認定,北府兵將來會是氐秦的大敵,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忽然間,他轉念一想。
北府兵一向訓練有素,成建制征戰,動輒幾萬人,為何會派出這樣一支區區只有幾百人的小隊,專門來襲擊秦軍的戰船?
“不好!”
“襄陽城有難!”
“北府兵還有大隊人馬要來!”梁成拋下了這句話,便縱馬而去,崔延佑目送他的背影,也躍上了馬背。
“崔將軍,你覺得,北府兵會走哪條路去新野?”
幾個小兵湊上前來,崔延佑還沒有發出一個命令,他們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出謀劃策。
相比梁成,實際上他麾下的這位小將崔延佑,威信還要更高些。
原因無他,能夠在氐秦軍隊里混得開的漢人將領,沒有點拿手的絕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要說馬上征戰,弓馬技藝,崔延佑確實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可要是說到經營人際關系,梁成那樣的粗人,那是拍馬也趕不上。
小兵們躍躍欲試,但崔延佑的反應卻不是很積極。
他沉吟片刻,卻并沒有急于向新野方向前進,而是勒馬原地,一動不動。
“著什么急?”
“北府兵若真是步行往新野方向逃竄,我們這些騎馬的,還怕追不上?”
“慢慢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