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信的小兵急火火的將前方的情況稟報給王謐。
因為已經有了前方劉裕他們打頭陣,王謐帶領的后續部隊也就不打算再隱藏行跡。
該騎馬的騎馬,該佩戴甲胄的,也都要穿戴上,這次不再是偷襲,而是正經開戰,容不得半點馬虎。
誰知道,這才走到半路,一個秦軍的人影都沒看到,就出了狀況。
幾個騎兵七嘴八舌的,將前方出現的陷阱的樣子描述清楚,在他們慌亂的言辭之中,王謐大概了解了情況。
“劉將軍留了兩位隊主,沿途攔截后續的士兵,給他們傳遞消息,據他們所說,分兵在后的那一半先頭部隊,已經安全通過了三棱釘陣,前去和劉將軍匯合了。”
“他們的損傷多嗎?”
身為這支隊伍的主將,王謐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
若是劉裕還在,他便會將自己隱藏在劉裕的身后,只負責出謀劃策,不會關注軍事上的細節問題。
可現在形勢大變,劉裕和檀憑之已經作為先頭部隊,前去破壞氐秦的戰船。
在王謐的身邊,也只剩下了一個和他軍事素養半斤八兩的何邁,王謐也只得勉為其難挑起重任了。
“劉將軍帶領的那部分士兵,大約有十幾人中了陷阱,有三人傷勢較重,已經不治身亡。其余的傷兵,有的經過了救治,便混入了后來的部隊,有的還停留在原地,他們還在等候王秘書的處置。”
“因為有兩位隊主沿路攔截通知,后續的部隊倒是沒有傷亡了。”
聽到后續的部隊沒有傷亡,王謐欣慰的點點頭,人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既然前面有引路的人,你們還回來做什么?”王謐發出了靈魂拷問,騎兵們頓時低下了頭。
他們這一低頭,王謐頓時感覺事情不妙。
“啟稟王秘書,雖然被劉將軍分兵的后續部隊沒有傷亡,可是王秘書帶領的這一隊騎兵,卻有好幾個受傷的。”
“快帶我去看看!”
小王傻眼了,這都是什么劇情?
都已經安穩通過了兩撥士兵了,輪到他這個押后的,卻出現了損傷,這幫人是怎么操作的?
在王謐的號令下,大軍暫停行進,王謐從大路上奔出來,快馬向著三棱釘陣出現的區域趕過去。
以四蹄戰馬的步速,大約二百來步便可以依稀看到受傷的士兵們倒地而坐的身影。
“吁!”
“王秘書,不能再往前走了!”
正在王謐揮下馬鞭,打算幾個跨步就沖到傷兵們的面前的時候,樹下閑閑站著的幾個士兵突然沖了過來,徑直攔在了他的馬前。
他們拼命揮舞著雙手,不肯讓王謐再前進一步。
小王只得將嘶鳴的戰馬逼停,自己也躍下馬背。
王秘書的臉色為何如此難看?
我們難道做錯了什么事?
王謐一張苦瓜臉,讓一心等待著他,希望助他脫困的士兵們,不自覺心里敲起了小鼓。
莫不是劉將軍的臨時決定,王謐并不贊同?
看著一群士兵原地等待,張著兩只手,無所事事的樣子,王謐只得無奈的嘆氣。
“你們在這里等候我帶兵趕來,有多長時間了?”王謐的語氣雖然不甚友好,但也還算可以應付。
留守的兩位隊主,任華泉和唐章互看一眼,兩人正考慮把黑鍋推給對方的時候,王謐忽然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