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比這更加神奇,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嗎?
“不敢說全都是假的,但是,至少我認識的那些算命卜卦的人,說話從來都是真假摻半,而且,假的更多些。”
“原來如此。”
“不過,既然你不相信,那還卜卦做什么?”
沈蒜子把拔禿了的蓍草都攥在手里,握成了一小束,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就是消遣嘛。”
“平日里沒什么事做的時候,就用這個來打發時間,其實,很多大師都是這樣的。”
“給!”
“你也試試!”
毫無預兆的,沈蒜子忽然把手里的蓍草全都捧到王謐的眼前,王謐不明就里:“你這是,讓我也算一卦?”
蒜子輕巧的點頭:“是啊,這是最簡單的卜卦方法,抽蓍草,然后用蓍草的長短來占卜吉兇。”
“方法雖然簡單,但是卻很容易操作,蓍草在田間地頭到處都有。”
原來是這么個操作方法,王謐了解了,這就和現代小娃娃喜歡撿樹葉的梗來抽長短是一個原理。
賭大賭小嘛,沒想到古代人抽長短使用的工具,居然是狗尾巴草。
“你想占卜什么事?”忽然之間,王謐就對這個問題十分好奇。
她到底想測算什么呢?
王謐把眼睛放亮了些,笑嘻嘻的盯著那小娘子瞧。
沈蒜子嘴角一彎:“就算五天以內,襄陽城有沒有大戰!”
“你也關注襄陽的戰事?”王謐用驚喜的眼神看著她,蒜子特別坦然的回答:“當然,要不是關心襄陽城的局勢,我又為何幾次三番的給你們送消息?”
說的也是,這個問題看來是有失偏頗了,王謐很識趣的沒有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那應該怎么算?”
“如何算是吉,如何算是兇?”
沈蒜子嘟了嘟嘴,認真的想了想,王謐忽然覺得,她這個動作,在襄陽城里的卦攤上也做過。
可那個時候,沈蒜子帶著小冠,手里還打著大扇子,怎么也看不出他竟然是個女兒身。
然而現在,模樣明明沒有改變,穿著也差不多,同樣一個動作做起來,卻讓王謐能一眼就看出可可愛愛的氣場。
明明沈蒜子不過是換了頭冠和衣衫而已。
難道,這就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臉盲癥?
靠一些不同的配飾來認人?
“那要看你想從哪個方面來測算了,總而言之,抽到長的就是大吉,一般的,則不能測算未來趨勢,如果抽到短的,那就……”
“行了!”
“你別說了!”
王謐趕忙攔住了她,再讓這個沈蒜子說下去,他就是能抽到好簽,也沒有那個運氣了。
“讓我來抽一個就是了!”
沈蒜子點點頭,頗為不屑:“你這個人那,就是話多,要我說,抽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