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生!”
“末將在!”
盧瑞生一直跟隨在桓伊的左右,片刻不曾離開,韁繩一抖,他就追了上來。
“城下的那一隊鮮卑人交給你,好好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荊州兵的厲害!”
重任交到了盧瑞生的肩上,瑞生沒有絲毫懼怕閃躲,眼神堅定的向著桓伊點了點頭。
“將軍放心!”
駿馬飛馳,盧瑞生轉身沖入了戰陣。
沒過一會,一路荊州騎手就在他的帶領下,殺向了鮮卑小隊!
慕容垂雖是狡詐,但桓伊也是個聰明絕頂的人。
目前來看,他雖然還拿不出有效的攻上城樓的好辦法,但卻可以有效解決任何來挑釁的人!
鮮卑小隊是來突襲的,人數自然不多,只有區區一百人。
怎么只有這么幾個人?
茫茫大襄陽戰場上,狡詐近似狐貍的慕容垂就派出區區一百騎兵,他在搞笑嗎?
還是在表演某種晉人根本無法理解的戲劇?
此事說來話長……
都是眼淚啊!
慕容垂若是手里有人,他又怎會做這樣的安排,別看鮮卑軍團也有五千余人,規模看起來是不小的。
但其實呢,慕容垂領導的這一支軍隊,也并不是全部都是騎兵,在五千人里,大約只有一千多名騎兵。
當然,這要是在別家的軍隊里,五千人能帶一千騎兵就已經是相當幸福的事情了。遠遠超出了正常騎兵和步兵混合戰隊的比例。
可是對于現在的鮮卑軍團,情況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
若是慕容垂手下人手足,他也不想啊,相當年在燕國,大手一揮,就是幾千騎兵,用多少,還有多少,源源不絕。
可是現在,面對艱苦的局面,就連豪爽的慕容垂也不得不精打細算,小心翼翼的將手下的騎兵派出去。
這里可是氐秦的地盤!
我大鮮卑軍團怎么可能為了他們拼盡全力?
慕容垂正自得意,看著晉軍接二連三的從城墻上掉下去,又栽到了鮮卑人的刀下,這樣的場面,讓他多年以來壓在胸中的那塊大石頭,有松動的跡象。
雖然晉人不是他們最痛恨的,但只要死的是敵軍就足夠讓這位飽經風霜的老將心中暢快。
“怎么樣,斛斯將軍,看清楚了嗎?”
慕容垂坐在某人身后,磨著牙齒,本想給這個爛廝一個結果,卻還是忍住了。
送他回去混淆視聽,也算是他最后的價值了。
襄陽城很快就要亂了,這廝的末日也要到了。
“你覺得怎么樣?”
“老夫還算盡力嗎?”
斛斯被眼前的奇景震撼,早就把自己的任務忘到了九霄云外,匆忙轉身,一個勁的點頭:“盡心!”
“慕容將軍對我大秦忠心赤膽,我全都看見了!”
“看見了?”慕容垂起身,逼向斛斯,斛斯下意識的就向后退了兩步。
“看清楚了?”
“可不能在符將軍面前造謠生事!”
慕容垂才不管某人是不是嚇破了膽,斛斯一張大臉,早已變得慘白,慕容垂才不會管他此刻想的是什么,不管斛斯如何躲閃,他還是一把抓起他,徑直就送出了城樓!
是的!
一叛再叛的斛斯,正被慕容垂抓著,兩腳離了地,掛到了城墻邊上。
當然了,對于殺掉此人,慕容垂毫無興趣。
他確實心狠手辣,但殺人這件事對于他來說,一向是坦坦蕩蕩,大丈夫論短長,戰場上較量!
斛斯這等小人,殺了他,還怕臟了手。
風雨不停的往身上招呼,斛斯嚇得,話都說不出來,等著登城的晉軍劃了一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