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小氣,不過是做做樣子。”
“體現我們的誠意。”
“等回到建康,我再送你幾壇就是了,不會虧待你的。”
“此話當真?”
“那當然!”
這點小事,還用得著他這樣多疑,堂堂瑯琊王氏的子弟,會連幾壇好酒都弄不來,還要糊弄他?
何邁嘆了口氣,乖乖的去拿酒。
按照王謐的安排,這個臨時的酒宴安排在了晉軍駐扎地和襄陽城門之間。
因為氐秦已經全面潰敗,城外已經沒有了他們的勢力,現在目力范圍之內距離最近的秦兵,就在襄陽城樓上。
晉軍退去之后,秦兵又重新登上了城樓。
但是人數并不多,估計他們自己也知道,即便是派大部隊上去,也很難控制住局面,也就隨便弄幾個人做做樣子罷了。
“城里的情況怎么樣?”
書信送出去之后,王謐便惴惴不安,謝玄現在已經化身甩手掌柜,把一應的事項都推脫給了王謐,自己呢,什么事都不管啦。
城里的百姓現在怎么樣?
他們還好嗎?
襄陽城門緊緊關閉著,城里的人看不到城外的情況,城外的人更別想探聽到城內的消息。
王謐心急如焚,若是氐秦賴賬,不肯就范,反而去刁難襄陽城的百姓,那現在的計劃就行不通了。
打!
那就必須再打一仗!
“據屬下探聽到的消息,城中的百姓還算安好,有一部分受了傷,但是也都是在兩邊混戰的時候誤傷的。”
“氐秦似乎并沒有向他們下手。”隊主曾靖一邊回憶著城里的情況,一邊細細說道。
“可以肯定嗎?”
想到一向狡詐的氐秦這次居然難得的辦了一件言而有信的事,王謐就心情激動,說著又給宴席上多加了幾個菜。
“可以肯定!”
“屬下多方打探,反復確認,城中百姓現在安然無恙,甚至是氐秦的士兵也相當安分。”
“屬下這里還有一個情報,或許對接下來的商談有用處。”
王謐欣喜的看著曾靖,這個小曾,很有心路嘛,看來,回到建康,確實要委以重任。
小曾這邊,看到王謐這樣的眼神,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搔了搔后腦,笑道:“據屬下觀察,氐秦似乎有意邀請慕容垂老將軍出來與我軍議和。”
“慕容垂?”
“這怎么可能?”
不是王謐不相信曾靖,是這個行為就約等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氐秦一向看不起鮮卑人,怎么會在這樣的關鍵時刻求助慕容垂?
慕容垂能給他們出好主意嗎?
曾靖看到王謐情緒不佳,心情也有些低落。
“應該沒錯,屬下看到幾個氐人進入了鮮卑大帳,時間不長又出來了。”
“這個時候,正是我們送信之后不久,想來應該就是商量這件事。”
“慕容垂真的會來?”端著酒壇的何邁,左搖右晃的趕了來,聽見慕容垂的名號,急的酒壇子都沒有落地就奔過來插話。
這是什么表情?
看來人人都不想面對慕容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