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吱吱!”
一路上只聽到此起彼伏的的蟲鳴,不曾聽聞任何飛禽走獸的叫聲,李維心中越發警惕。
他嘗試著運起身體內的法力,雖然仍然不知道該如何以法力御敵,但他已經能明顯感受到身體比方才要輕健有力。
手腕處的佛珠竟也起了微弱反應,散發出細弱暗淡的金光,但也僅此而已,沒有更多動靜。
“咦?法力運轉似乎能牽動這串佛珠,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來打擊妖怪。”
法力加身,這來自西域佛國的佛器又起了反應,李維心中底氣更足。
他摩挲著手腕處的古樸佛珠,對這東西的期待又高了幾分。
只是,他這一路戒備,臨近下山都沒有看到任何其他異常,也沒有看到其他活物。
到了山腳,遠遠的他就看到東邊有一片不大不小的村落,再往遠處看看,似乎還有其他村落分布,只是從這山腳去那邊只有一條路,其余地方都是雜草亂木密布,不好行走。
前身在這山上當了這么久和尚,竟然連那片村莊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
“這段時間香客也沒來了,這附近幾座山又出現異常,那就可以確定是鬧妖怪了。”
李維看著這條路,沒有猶豫,直接動身前往那邊,準備先去了解一下情況。
……
齊木村,村頭。
一幫赤著上身的漢子圍在那,年齡青壯不等,沒有女子,村中家家戶戶房門緊閉。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愁意,個別人甚至待著哀意,頭上還戴著白布,似乎家中不久前還有人去世。
一名背上帶著寸長傷疤的壯漢忽然一拍膝蓋,憤怒開口:“難道我們就真要如那東西所說,獻上兩名幼童?不如和它拼了算了!”
可他憤怒的聲音,卻只像有人往草叢丟了塊石頭,草叢并沒有什么變化。
其他人依舊是自顧自的在那,面帶哀意。
有人憂愁開口:“怎么拼,它都能口吐人言了,你沒看到鎮里的武者都嚇跑了嗎,我們去也只是一起送死罷了,若按它所說,每三個月獻上一次童男童女,或許還能多撐些時間偷偷遷移……”
“那讓誰家犧牲?!”
那名壯漢怒視眾人,出聲反駁:“況且妖怪貪婪,一旦嘗到活人血食,誰能保證它會不會要求更多的幼童獻祭?”
“那我們只能盡快遷移了……”
“那妖物都說了會監視這里,一旦遷移的時候被發現,死傷反而更加慘重,要我說,就趁著還沒到獻祭的時候,我們聯合附近幾個村子的老獵人和它拼了!”
他的提議,眾人卻只是搖頭不語,時而嘆氣。
若是尋常猛獸或許他們真敢拼上一拼,可若是如此,他們當初就不會去找鎮上的武者求助了。
不過也幸好找了武者求助,他們才明白了妖怪能口吐人言代表著什么,若是真拿那東西當猛獸處理,他們恐怕早已死傷無數了。
只是現在武者被嚇跑了,那妖怪劃好山頭地盤之后,已經向附近三個村子傳了話,要求每個村子,每隔三月獻上一對幼童。
妖物警告幾個村子,它已經劃定了范圍,但凡想著偷偷溜走或者是想去遠方求援,那就要大開殺戒。
而第一次獻祭就是這齊木村,時間則是在三天后。
但大家都知道,只要開始獻祭,那遲早會輪到自己家,而不獻祭又只能直面妖怪。
一時間,一眾大漢卻誰也拿不出主意。
“要不……咱們上山求法弘寺里的高僧出手?”有人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