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圈...徹底崩潰!
老者被無數怨魂吞沒,許諾已經望不到老者的身影,只能見一團黑霧聚集在一起。
偶爾還有幾個骷髏頭環繞在其外,明顯便是被自己的同伴擠出來,但也不甘落后,迅速進入黑霧。
黑霧里,老者的最后一個念頭,便是...
若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他一定提著劍,先把皇帝的狗頭砍了!
讓他送命,他也配?
可惜沒有,如果...
自始自終,他沒有怨恨過許諾,因為他覺得他沒錯,錯在于他自己,為何招惹如此強大的存在。
一小撮黑衣碎片掉落在地,那些骷髏黑骨似乎還不盡興,想要將目標轉向遠在一處顫動不已的馬夫。
許諾望著骷髏黑骨,不禁皺眉,冷哼一聲,那些骷髏黑骨似乎很懼怕那個聲音的主人,身形微微一顫,都有些險些破滅的痕跡,急忙改變了原有的軌跡,向著劍鞘的方向飛去。
刀鞘并,氣勢斂。
右袖輕輕一揮,一道雷光從袖中飛出,地上的尸骨瞬間化為粉末,飄散于天地間。
事了,許諾將目光轉向在地上面色慘白,瑟瑟發抖的車夫。
車夫一臉驚悚地望著這位立于空中一塵不染的白衣男子。
現在他終于明了,這是一場單方面性碾壓。
自己面前站著這是尊活生生的神賜!
車夫一臉苦笑的望著他面前的這位“神”,根本沒有站起的勇氣,在泥土地上快速地爬著,不顧手的指甲蓋里陷入泥土,跪伏在“神”的正前方。
面帶苦澀的慢慢開口道:
“大人,小的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望求大人饒小的一命。我只是做一點小本生意....皇室戰爭皆與我無關啊!”
他想求“神”饒他一命,但他深知這種的希望渺茫,他畢竟今晚的一切他無一缺少地都看到了。
他的目光都不敢抬起,深怕“神”怒了,冷哼一聲,便要了自己的性命。
不由得又想起老者的死法,車夫不禁渾身一哆嗦,自己剛剛開口要求是不是太高了,會不會惹得“神”的不滿,會不會賜給自己同樣的死法?!
車夫想著想著,覺得眼前一黑,雙手再也抓不住地上的泥土,白眼一翻,仰天倒在泥土地上。
這一幕,看的許諾一愣一愣的,自己好像什么都還沒開始干耶?
他咋就就被嚇暈了?
這么脆落的嘛?
標準的哲學三連問,可惜此刻并沒有人能回答。
他也并不知道,車夫的內心經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惡戰。
許諾低頭望向刀,一改先前的高冷模樣,干咳一聲:
“瞧你們給人家嚇的,誰要是在沒有我的命令下亂吃人,下個諸天的危機你先上。”
刀鞘似乎有靈,傳出了陣陣低吼,很快便沒了聲響。
許諾似乎還是沒有說完,繼續開口道:
“記住啊,我們的家規,是不準吃人!”
見刀鞘內再沒有傳出什么聲響,自覺得無趣,看向車夫,衣袖一揮,一道流光涌入車夫的體內,將他這段記憶永遠封存。
此印永久存在,直到死去。
除非有能力高于他的人,不然無人能解。
但是,在大唐這等低武世界根本沒有那種能人異士,更別提會有人花大功夫在一個平庸的不能再平庸的車夫身上了。
許諾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轉身離去,這里的一切,自是無人會知曉。
至于車夫也就只會以為自己睡了長長的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