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和小璃兒,平日里都不喜婢女貼身伺候,很多事兒都是自己親力親為的。
秋月雖然在她院子里,但是做的都是些,掃灑打雜的活計,所以算不得是她的親信。
這一點程言一直都是知道的。
但是說來說去,這秋月終究還是她院子里的人。
所以她氣急亂投醫,吩咐秋月去做點了什么,也是說的過去的。
再說那安平公主,既然已經做好局要算計她,便會做的比較干凈。
她相信短時間內,安平公主不會讓程言,找到任何證據,證明不是她指使的秋月,因此她現在辯駁也沒有用。
只是這并不妨礙她,用一種看著蠢貨的目光看著程言。
蘇璃亦是如此,如此**裸的栽贓。
這程言也好意思上門對峙?
她以前還覺得他雖然是出身在簪纓世家,但是心思細膩,對姐姐又溫柔體貼,是個頂好的郎君。
結果居然是她眼瞎看錯了人!
她姐姐若真要害那安平公主,外頭大把的江湖人可供差使。
她花點錢,買個兇就好了。
這么簡單的道理,才十二歲的她都明白,更何況是她聰慧的姐姐
蘇府的中饋,這幾年一直都掌握在姐姐手里,她又不是拿不出那點買兇的錢,何須派自己身邊的一個干雜活的婢女去?
況且那是公主府,又不是阿貓阿狗住的地方。
秋月一個不會武功的婢女,姐姐如何能保證秋月能進公主府的門,又如何能保證她一定能成事?
到時候秋月一旦暴露,不就是在對世人說。
我蘇漠,要加害安平公主嗎?
若是再驚動了皇上。
皇上一通追究下來,整個蘇府都會跟著遭殃。
如此大的風險,這程言當她姐姐是蠢貨嗎?
蘇漠想了想,還是說出了一那句一直想說的話:“程言,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聽到姐姐說出了自己的心聲,蘇璃忍不住在心里鼓起來了掌。
程言這何止是蠢,簡直是無可救藥了!
程言見蘇漠不為自己辯解,而是開口罵自己。
不由的面色一黑,覺得蘇漠簡直不知所謂!
這樣的女人,他以前究竟是怎么會覺得她是世上最美好的?
“蘇漠,你才簡直無可救藥!”
失望攢夠了,蘇漠冷靜開口:“我們退婚吧。”
此言一出,程言頓時愣在了當場,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找回自己聲音。
“你方才說什么?”
他有些不確定。
他沒聽錯吧?
就算是退婚,也該是他提。
如此善妒又惡毒的女人,她憑什么覺得他還會娶她?
蘇漠不再去理程言,因為方才被她強行壓下去的腥甜,眼下因為心緒不穩,又擁上了喉間。
蘇漠極力克制著,不讓自己當著程言吐出血來,穩住自己的體面。
她轉頭看向蘇璃。
語氣有些虛弱:“小璃兒,我們回去吧!”
在程言看不見的角度,殷紅的鮮血,還是控制不住的從蘇漠嘴角流了出來。
蘇璃頓時被嚇得臉色一白,也不去管什么程言不程言的了。
連忙扶著蘇漠,轉身就走。
“蘇漠,你站住!”
他今日來,本就是來找蘇漠算賬的。
結果她一句解釋都都沒有,還罵他,還嚷著要跟他退婚?
他怎么會這般輕易的就放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