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允許你去退的婚?”
楊老夫人本在院子里消食兒,結果看到自己的孫子,兒子,兒媳先后從門外進來,且個個面色都不是很好。
她當時也沒往別處想,結果一問,差點沒給她氣背過氣兒去。
一家三口出去一趟回來,她眼看著就要到手的孫媳婦,就這么沒了?
這讓她如何不氣?
上官菀本想上去解釋,結果被自己夫君攔了下來。
她有些不解的回望了一下自己的夫君。
只見程遠微微對她搖了搖頭。
娘,現在在氣頭上,誰現在上去說情,都只會適得其反,除非是鈺鄢親自來。
程言并不準備為自己辯解半分,他直挺挺的跪著。
鏗鏘有力的說道:“孫兒知錯,請祖母責罰。”
楊氏見程言這股子倔勁兒,站了起來,她握緊了手中的拐杖,走到程言面前。
俯身說道:“你當真以為祖母不敢打你?”
程言沒有吭聲。
楊氏說罷便揚起了拐杖,上官菀連忙掙脫了自己夫君的束縛。
走上前去跪了下來。
喚了一聲:“母親。”
然還是晚了一步,她眼睜睜的看著,楊氏狠狠打了程言一棍。
楊氏年輕時,也是揮得動混金鐺,舞得起長槍的婦人。
她打程言這一下,沒留一絲余力。
疼的程言悶哼一聲,指甲都快嵌進手心里了,這才沒叫出聲來。
他的腦海里,想到的卻是獨孤宸那一句:你知道被人一劍砍中肩骨是什么感受嗎?
祖母這般年紀下,全力的一拐杖,就已經讓他這般痛了。
漠漠之前被砍傷的時候,又該痛成何種模樣?
她那樣嬌氣的一個人,以前稍微磕到了,碰到了都會找他尋求安慰的。
程言不吭聲,不解釋,楊氏越看越生氣。
越氣下手便就越重,很快程言的臉色便蒼白了起來。
上官菀再也顧不得其他了,連忙上前去擋在程言面前。
“娘,言兒已經知道錯了,兒媳求您停手吧”
她雙眼緊閉,靜等著楊氏那一棍打下來。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落在她身上。
她不由得睜眼看去。
只見程遠截住了楊氏的拐杖,自己這才免于被打。
楊氏見自己兒子都站出來,那這教訓的孫子事兒,便輪不到她做了。
她收回了拐杖,重新做回太師椅上。
“你自己的兒子,自己教訓。”
這造的什么孽,再有幾個月便要成親了,卻在這節骨眼上退婚。
將軍府的名聲到是其次,程言好歹是男兒,別人也不會多說什么。
可是鈺鄢不一樣啊!
她一個女娃....
要知道,之前整個盛京都知道蘇,程兩家是要結親的。
眼下出了退婚這檔子事兒,傳出去讓鈺鄢的臉面往哪里擱?
這讓楊氏如何不氣?
當初讓他從新選擇的時候,是他自己選擇的非鈺鄢不娶的。
結果....
程遠看了程言一眼,隨后對著楊氏說道:“退婚這事兒,程言雖有錯,但并非全錯。”
他的錯,錯在輕易相信他人,錯在心志不夠堅定。
楊氏橫了程遠一眼,她在責怪程遠替程言開脫。
程遠不再多做解釋,直截了當單膝跪下。
“兒子,想讓程言跟著一起上戰場,請母親大人應允。”
程言以前生活的圈子太過干凈,軍營那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最適合歷練他不過。
程遠此言一出,楊氏和上官菀,面上都露出不同程度的詫異來。